华锦媗拂袖冷道:“第二条——胡说八道。”
“笑话?老夫岂会……”
华离羽闻言讪讪答道:“好。”实则冷静挠心挠肺——术业有专攻,他只攻风骚。
场面刹时有种无言的沉寂,不晓得是被华锦媗吓得还是如何……
被她这一吓,那柳子相脑筋发热应了声是,说完就恨不得自拍耳光。
“证据嘛……当然有。”
华锦媗还是浅笑:“柳先生,本蜜斯只控你讲风花雪月,你承认……抑或不认?!”
华锦媗悄悄嘲笑,面上却勾了勾唇,笑得清浅:“听凤少爷言下之意——是要为他们强词夺理了?”
华锦媗声音变得冷厉:“扯谎!九龙台位于唐国王城东北尘河之左,台高三十六阶步,只要十丈平方。四周的确高山,但古刹只要九间,主庙供奉的龙神像也只要八座。只要八龙却定名九龙台,是因为当时设想此庙的报酬了奉迎唐君主,将他奉为第九龙,与神并列。”
既然有些人本身犯贱非把脸奉上来找抽,身为唐九霄的皇妹,身为华离羽的mm,她若不赏几巴掌难道绝望了?
柳子相本来顾忌华锦媗背后的国辅府,但见凤金猊出口,被华锦媗吓退的气势又挺了返来,顿时拈着那点黑须意气昂扬道:“华蜜斯,说话请三思,凭六合知己。老夫虽不敢说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但走遍天下历练无数,见多识广,吃的盐可比华蜜斯吃的饭还多,那里班门弄斧了?”
华锦媗答非所问:“柳先生方才不是指责本蜜斯富欺贫吗?这盐比米贵多了,您倒真能吃得起呀?”
固然造反是唐瑶光他们决计扭曲肆意鼓吹的“终究究竟”,以她目前状况没法改正大局,但这些下九流的人敢肆领悟商跟欺侮,她另有点本事对于!
“甚么老鸽窝出凤凰、燕雀鸿鹄,充其量也就是一群乌鸦,妄图与凤凰鸿鹄相提并论?真是笨拙无知,自发得是。”华锦媗敛容嘲笑,目光落在柳子相上,道:“班门弄斧,好笑至极。”
柳子相不平气道:“哼,你有甚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而老夫扯谎?”
柳子相不觉得然地哼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豪杰美人、良伴天成等本来就是嘉话,既是嘉话为何不能讲?如果遵循华蜜斯所言讲这些嘉话都是错,那霸王别姬、举案齐眉等佳事也就云散,何来词人噫吁戏的赞叹?”话音一落,无数人喝采。
柳子相略作思忖,决然道:“天然是亲眼所见。”
柳子相听得嘴角抽抽:“华蜜斯看似聪明,如何决襟曲解老夫的话,避而不答?”
华锦媗笑着别开眼,神采微微严峻:“柳先生,本蜜斯刚才指你罪行有三,由轻到重第一条就是风花雪月。从我进酒楼到现在,你平话内容十句不离描述男女情爱,这莫非不是在讲风花雪月?”
柳子相还要旁征博引地拽些司马相如的爱情嘉话,却被华锦媗不耐烦地冷喝一句:“本蜜斯只问是不是?!”
华锦媗转头望着华离羽淡然一笑。
“那又如何?!”华锦媗含笑诘问,出声却透着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我说不出你就要让我国辅府蒙羞,那我说得出难道让柳先生蒙羞才公允?既然如此,就费事四哥稍等半晌,因为柳先生非要锦媗指教,锦媗就却之不恭地指教指教!倘若待会有何讹夺之处,还请四哥及时变动,毕竟七妹才疏学浅不及四哥五哥的赅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