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拂面而来,照顾着一股非常熟谙的烧符纸气味,让华锦媗蓦地立足。
“连自保都不可,就晓得你那些术法有多糟糕。”凤金猊微微嘲笑,看着她的眼睛,词锋咄咄逼人:“没事别乱拿出来折腾,不然只会惹事生端!华锦媗,你就一颗脑袋挂在脖子上,别随便掉了。”
后门外没人扼守,看似保卫亏弱,华锦媗正要伸手拍门,却被凤金猊拦下。他叮咛韦青,“你带着她悄悄出来,就藏在华凤池那边别再露面,护好她的安危。我回凤王府请父王出面,看李相国肯不肯给这小我情。”
韦青跟在华锦媗身后,她未将凤金猊的话听入耳中,直接堂而皇之的走在廊道上,毫无惊骇。
阿谁羽士右手执剑,右手擎铃摇得狂响,面庞庄严沉寂,很有几分高人风采。
两人一落地,门外也传来马蹄疾去的声响。
华青澜也如此想,五姨娘摆出这番阵仗,看似针对华锦媗,实则针对的是在这府中具有举足轻重之权的五弟——华凤池!除了华锦媗这一弱门,华凤池将近无懈可击。华国辅向来对华凤池是爱恨参半,但若恨大于爱,那么现在就是最好机会,以华锦媗为剑攻华凤池之盾……
凤金猊就站在中间看到她这双眸,含着悄悄浅浅的笑,看似温润如墨玉,明显滑头如狐。
华青澜公开窥视华国辅面色,想看他作何种决定。
华青澜心中一寒,爹毕竟是决定借剑攻盾了!
“是呀,爹。那日就是她将小黑的尸身放到我房中,然后没多久就好多老鼠从各个角落冲出去,不但把小黑吃了,还爬到我身上肆意啃咬,女儿快疼死了……”华水苏站在华国辅身后,抚着面上薄纱是声泪俱下,仿佛是忍着极大痛苦,忽地扯上面纱,将一张遍及细碎咬痕的面孔曝露人前,惊得无数怯懦的人颤栗惊骇。
如许的阵仗倒是出乎华锦媗的预感,她挑眉,和韦青躲在围墙后,目光透过面前镂空窗栏,将内里世人各色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