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不能忍也得忍,传闻安夫人是跟着安将军从贫贱里过来的,且侍营私婆进了孝道,便有不是也不能休啊。”
想了想,神采和缓:“被你这丫头叽叽喳喳搅的半天没看折子,再留你,可担搁了政务,行了,你说的事儿朕再考虑,去吧。”
陶陶:“又不是光荣的事,做甚么害臊。”
皇上拍拍她:“不是就不是,急甚么啊,一个女孩子性子怎这般暴躁。”
陶陶见他半天不吭声,忍不住问道:“万岁爷今春虽没犯咳疾旧症,饮食就寝却不如以往,但是有甚么不当?”
陶陶:“万岁爷,便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样有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乱世无饥馁不过是一种但愿,一种胡想,您治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便已是承平乱世了。”
皇上:“愈发胡说了,便是再悍的妇人,莫非还能要了儿媳妇儿的命不成。”
许长生退了下去,皇上瞥了陶陶一眼:“刚小嘴还吧吧的不听呢,如何这会儿成哑巴了,揣摩甚么呢?”
皇上都是点点头:“本来就是苦差事,现在这天下还算承平,当年朕刚即位的时候才费事呢,权臣,番邦,百姓,灾荒,真恰是内忧外乱,没一刻消停的时候。”
皇上目光闪了闪:“朕如何传闻十五对你有些心机呢?”
皇上一口茶喷了出来,指着她:“你倒不谦善,晓得你也不奇怪朕夸你,想要甚么犒赏说吧。”
陶陶:“万岁爷您这就不晓得了,婆媳但是上辈子的仇敌,您想啊这好轻易养大的儿子,俄然被别的女人抢了,内心能痛快吗,不痛快天然要找茬儿,若性子和顺贤德的也还罢了,赶上安夫人如许的婆婆,估摸着小命儿都悬呢。”
陶陶不等冯六说忙插过来道:“万岁爷常日见得是大臣,人家夫人在内宅里,万岁爷哪见获得,性子悍不悍天然是不知的,陶陶就不一样了,您也晓得陶陶在海子边开了个铺子,常去各府内宅走动,哪位夫人生的美,哪位夫人道子悍,天然一清二楚的,安家夫人但是驰名儿的悍,传闻上回安将军从西北返来,瞧上了府里的丫头,当着安将军的面儿就打成了烂羊头,发落出去,安将军连声儿都不敢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