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魏王心不死,想铤而走险,趁着今儿除夕宫宴,来个逼宫,姚家多年带兵,总有些旧部,加上从开春,皇上就命五爷协理兵部事件。
宫宴停止过半,忽有个生脸的小寺人仓促而来递了封密函上来,冯六忙呈给皇上,皇上展开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倒是老五孝敬,虽在病中,还惦记取朕这父皇,恐怕朕的宫宴冷僻了,特地给朕安排了一场大戏,既如此,朕也不能孤负老五的一番孝心,你们随朕去雁翅楼上看看他这出戏倒是如何唱的。”
陶陶记得有句话叫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皇上这一招真高,若五爷无野心还罢了,如有丁点儿野心,这绝对是最后的机遇,若孤注一掷铤而走险,皇上恰好借此机遇灭了他,给新君继位铺路,在皇上眼里除了他选定的人,其他这些野心勃勃的皇子,留着都是祸害。
今儿这身衣裳是前些日子贵妃娘娘遣姚嬷嬷送来的,是娘娘亲手缝制的,色彩是娘娘喜好的大红,料子是贡上的蜀锦,上头织着宝相斑纹,穿在她身上倒不感觉俗,反倒添了几分端庄大气。
等他走了,晚些时候,冯六捧了个小匣子出去,翻开是一匣子药丸子,用水化开奉侍皇上吃下,倒真有效,不由咳嗽缓了很多,精力也见好,转过天竟能下床走动了,陶陶悄悄奇特,既许长生有如许灵验的药方,怎早不消,非到了这时候才拿出来,。
皇上嘲笑了一声:“不平就要逼宫,真是朕的好儿子,身为儿子你不孝,身为臣子你不忠,似你这类不忠不孝之辈,有何德行可言,若此时认罪,或可饶你一命,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想的正出神,忽听里头寝室里一阵闷闷的咳嗽声,皇上的病体每况愈下,一个月前尚能在暖阁中坐着批阅奏章,现在却已卧床不起,这个病最是怕累,如果营养跟得上,多歇息歇养,或许不至于如此,但皇上是一国之君,哪能够歇息,便现在都起不来炕了,也是让本身把要紧的折子念给他听。
说着看了他一眼:“你是他的弟子,该劝劝你的夫子才是,如何倒笑他。”
陶陶有一个月不见七爷了,皇高低了谕旨说要在养心殿静养,下臣无旨不成擅入,皇子亦然,一个月前,从梅林返来不久,七爷来给皇上存候的时候,仓促见了一面,话都没说上几句,冯六就仓猝忙的把本身叫了去。
五爷是七爷一奶同胞的亲哥,若五爷做出甚么事儿,七爷岂能袖手旁观,这统统底子就是皇上早就设下的连环套,若七爷掺杂出去,唯有死路一条。
陶陶下认识想靠近些,却给冯六仓猝拉住,低声咳嗽了一声,陶陶方认识到这里是大殿。
陶陶内心一喜,看畴昔,却愣了楞,这不过两个月不见,如何竟成如许了,一脸病容,神采蜡黄蜡黄的丢脸,人也清减的多了,乃至于身上的袍子都有些逛逛荡荡的。
陶陶这才看清楚,刚斩落魏王马头的人恰是图塔。
陶陶正惊奇之余,忽听中间冯六惊呼一声:“万岁爷……”陶陶侧头,正瞧见皇上倒了下去……
陶陶:“有句话说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刚万岁爷也说了,三爷自打生下来就是这本性子,哪是陶陶劝两句就能改的。”
皇上看上去表情极好,冲她招招手:“客岁宫宴上朕没见着你,问了老七说你病了,本年你随朕去瞧瞧热烈吧,别的也还罢了,子时随朕上雁翅楼上去瞧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