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见陶陶盯着本身发楞,笑道:“你如果吃饱了,就去沐浴,锅里温着水,恰好使唤,把身上的衣裳也换下来,我利市一块儿洗了。”
柳大娘瞧了眼井台上的空桶迷惑的道:“这是做甚么呢?如何出了一头汗,你这病刚好些,冲了风可了不得,快去屋里歇会儿要紧,我刚蒸了一笼菜包子,给你拿了几个过来,快趁着热吃了吧,也省的再烧火做饭了。”说着把手里的篮子递了过来。
陶陶也没客气,接过来,把墙边儿是一条破板凳挪到树下坐了,从篮子拿了热腾腾的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柳大娘不傻,立马就听出了话音儿,接过话头:“要说你就一小我能吃多少,还不敷折腾的呢,你如果不嫌弃大娘的技术孬,今后就在大娘家搭伙吧,也就是多把手的事儿。”
柳大娘本来打的就是这个主张,陶大妮在王府混出了头,手头有了钱,脱手格外风雅,那些粮食柴草每个月送的只多很多,二妮这么个小丫头哪儿吃的完,何况又都是好东西,米面都是最好的,偏陶二妮不会做饭,好好的面做了疙瘩汤,真是糟蹋了。
却听柳大娘叹了口气:“你姐这命也是苦,前头嫁的也是个过日子的,可惜是个短折鬼儿,你姐还大着肚子,人就没了,你姐哭了好些日子,肚子里的孩子一落生瞧着就不好,不等足月又短命了,男人没了孩子没了,又得愁着你们姐俩今后的生存,月子哪儿做得好,便落了些弊端在身上,幸亏赶上王府里头选奶娘,谋了出来,才置下了这个院子,这眼望着繁华繁华呢,可如何就去了。”
本身家里也就年上才舍得称几斤好面,包顿饺子过年,两个小子馋的连煮饺子的汤都喝的精光,若二妮儿跟自家搭了伙,这一年可都有白面吃了,家里的小子晓得非乐死不成,自是欢乐,忙道:“你身子弱,就别折腾了,我家大虎二虎别看小,力量却大,今后这些搬搬抬抬担水的活儿,交给他们就成了,另有件事儿大娘早就想跟你说了,你也晓得大娘接了些浆洗的活儿,虽说我们胡同头儿上有口井,可这胡同有井的人家少,大半都得使那井里的水……”
正备受打击,邻居柳大娘来了,手里提着个篮子,跟着柳大娘一股子香味飘了过来,陶陶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虽说早上吃了两大碗疙瘩汤,可这会儿都晌午了,又折腾了这么半天,早消化没了,更何况稀汤寡水的底子不抗饿,眼睛忍不住往柳大娘臂弯里的篮子飘:“大娘来了?”
柳大娘瞧着她那样儿,内心叹了口气,这丫头也实在不幸,爹娘没了,现在大妮也走了,丢下她一小我,无亲无端,今后可如何办,她又不乐意去王府,真是想想都愁得慌。
柳大娘刚说一半,陶陶就明白了:“大娘别说了,今后您使水浆洗衣裳都来这儿就好,也省的大老远担水。”
清算利落出来,就见外头晾了一院子衣裳,柳大娘还在井台上繁忙着,昂首瞧见陶陶笑道:“这么着看倒有些大妮的模样儿了。”
陶陶四下看了看,中间有个拴着绳索的木桶,估摸是提水的,抓着绳索顺了下去,井不深,很快就贴到了水面。
想了一会儿得了个重视:“大娘,我病了一场,有些事儿记不清了,我这儿的柴草粮食都是我本身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