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丫头一说三爷满心的气倒消了很多,坐下来看了她一眼:“依着你说,就由着这些赃官贪朝廷的治河银子不成,他们构筑的堤坝,莫说大水就是下几场大雨都禁不住,眼看秋汛既至,若安然畴昔汛期还罢了,若过不去,大水一来,这淮河两岸立即就会化作汪洋,这数十万的老百姓只怕都要葬身鱼腹,百姓流浪失所妻离子散,家不立室,内心不会恨赃官,恨的是朝廷,若失了民气,难道大祸。”
三爷见他出去道:“你叫周胜把那些罪证呈上来我瞧。”
潘铎出去见三爷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不由愣了愣,心说刚主子返来的时候,气的可不轻,神采丢脸非常,江南这些当官的一个赛一个的夺目,在宦海混的年初长了,都成了官油子,面儿上恭敬万分,底下该如何干还如何干,拿准了爷不会把他们如何,提及来这江南的宦海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这么多年皇上几次三番要清除,都因连累甚广而作罢,现在就更难动了,主子如许手腕的人,也束手无策。
陶陶下巴差点儿掉下来:“阿谁,三爷,我刚就是胡说的,真的,您可别当了真。”真要因为本身一句话,弄的江南血流成河,本身这罪孽大了去了。
三爷挑挑眉,这丫头的话初听真是极荒唐,可细心一揣摩却又感觉有些事理,本身虽恨赃官,却也晓得水至清则无鱼,莫说当官就是他治下如此之严,部下的主子也短不了偷手,只要不担搁端庄差事,本身不一样让他们畴昔了吗,这便是利与弊的衡量了,贪乃人之本性,就算本身也一样,别看这丰年纪不大,偶然候说的话,却包含着最实在理儿,这或许跟她出身贩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