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男人这一辈子寒窗苦读,求得不就是功名利禄吗,现在明摆着捷径就在面前,若还一味狷介那就是傻晓得不,搭上三爷可比金榜落款都有效的多。”
陶陶嘿嘿一笑:“庇佑安然,求陶家的祖宗不如求徒弟,只要徒弟护着弟子些,弟子想不平安都难,徒弟您说是不是?”
秦王殿下此次在江南但是大发神威,从知府到知县另有河道衙门,一共杀了十八个赃官,且都是祭出尚方宝剑斩立决,并期限构筑沿河堤坝,说修好了这位爷也不检察,只看秋汛过后,从哪个府衙的河堤上决了口儿,就拿哪一府的官员问罪,这一下那些当官的就慌了,本年雨水大,若河提不固,冲毁了,前头那十八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故此着仓猝慌的赶着疏浚河道,构筑堤坝,银子不敷了,自掏腰包也不能掉队,事关一家子的命呢。
看着她们,陶陶总会忍不住想起陶二妮,如果当年没有发水,或者水患不大,二妮一家四口没逃去都城,就在这个桃花源普通的陶家坞里过日子,或许也跟这些女孩子一样天真俭朴,带着内里的天下的神驰与猎奇,然后嫁人生子,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也是一种幸运。
陶陶瞥了她一眼:“这就得说陶家的祖宗聪明有远见了,陶家坞有族学,不管家来穷不穷,只要姓陶都能入族学读书,如许读书种子代代不竭,哪怕有一名出息的,全部陶氏一族里都跟着叨光。”
陶陶:“他虐待的又不是我。”
子萱凑到陶陶耳边小声道:“你总说我们姚家人如何如何,你看看你们陶家属里的这些人,一个个甚么嘴脸?”
子萱笑了起来:“没有你,三爷才不会跑这犄角旮旯来,还跟这些人一起吃席,做梦呢。”
老族长一听松了口气,女子不进祠堂是打祖上传下的端方,如果到了他这儿破了,身后见了祖宗如何交代,可这丫头恰好跟着三爷来的,说是丫头,可谁家的主子老爷还管丫头父母灵牌入祠堂的事儿,更别提还亲身跟着来了,这会儿就在中间站着呢,不让这丫头进祠堂的话,几次到了嘴边都没敢说出来。
陶二妮家的老宅子早已破败不堪,陶陶跟着老族长过来看了看,子萱倒是格外猎奇,在院子里漫步了好几圈,看甚么都新奇,站在院子里的天井处昂首,天阴沉沉的要落雨了,灰色的天空映着老旧的屋子,叫人莫名压抑,陶陶并未多逗留,沾了沾就走了,老族长美意相留,三爷的差事也办的差未几了,便在陶家坞住了下来,老族长执意腾出主院来,陶陶内心过意不去,三爷跟子萱倒是一副理应如此的神采,陶陶悄悄感喟,这就是不同,本身从骨子里就是草根儿,跟这两位不能比。
村庄里的人跟看西洋景儿似的,便不敢直眉瞪眼标盯着看,也总探头探脑的往这边儿瞄,特别年青的女孩子们,更是猎奇,不住的盯着陶陶的衣裳,鞋子,就连她辫子上的头绳都不放过,瞧着就相互交头接耳的咬耳朵,一张张小脸都是恋慕。
子萱点点头:“这倒是,前儿来给三爷叩首的阿谁扬州知府周胜,之前就是□□的主子,厥后外放当了个甚么七品的芝麻官儿,这才几年都混上五品官儿了,要不是靠着三爷这个主子,能升的这么快吗,不过陶陶,你说你们这村庄瞧着也不富啊,如何出了这么多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