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叹了口气,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可见是玩疯了,头发都乱了。”叫小雀儿拿了梳子过来,给她把发辫打散重新梳整齐才道:“你年纪小玩心大,也没甚么,只是这十五有些不铛铛,那日父皇指婚的时候,他摆布推委,非说本身年纪小不想结婚,当着那些朝廷大员拒婚,邱尚书的神采丢脸之极,到了十五才勉强应下。”
小雀儿:“如何能够,赈灾不就是施助哀鸿吗,杀人做甚么?”
小雀儿:“皇上是圣君,想着老百姓苦,你看杀了多少赃官贪吏了,等天下的赃官都扑灭了就承平了。”
七爷:“就玩了一会儿冰车?”
陶陶很有些心虚:“阿谁有些事儿绊住了脚。”
陶陶:“这你就不懂了吧,跟你说老百姓最怕闹灾,闹了灾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可当官的却恰好相反,心心念念的盼着闹灾,这一闹灾就有了项目,向朝廷伸手要钱,朝廷就得拨银子,还能冠冕堂皇的向那些有钱人要钱,就如江南,你没瞧见这些当官的拼了命的往江南扎吗,就是因为江南的官肥啊,不说别的就这春秋两季的汛期,又是修河又是筑堤,银子使的流水一样,随便贪点儿就够半辈子花的了,以是说一闹灾必出赃官,不杀几个赃官,民愤如何停歇,天下如何承平。”
陶陶:“跟你说赈灾可不是善事,说不准杀的人比江南还多呢。”
七爷神采倒是缓了下来:“我不过是叮嘱你几句,别惹了费事本身都还胡涂着呢。”
陶陶笑嘻嘻的道:“本身玩有甚么意义,恰好碰上了十五爷。”
小雀儿摇点头:“若真如此可不费事了。”
陶陶晓得他是担忧本身,低下头:“我今后避开他就是了。”
小雀儿挠挠头:“这倒是,不过今后女人还是离十五爷远些的好,奴婢瞧十五爷盯着女人的目光不仇家,别是对女人成心机吧,之前还罢了,现在十五爷可都定了亲,女人跟十五爷不避嫌,转头有乱嚼舌头的传出去甚么,可不好听,女人忘了前几个月南下之前跟主子闹得那场别扭,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女人跟十五爷去了莲花湖吗?”
陶陶恍然,怪不得瞧着十四跟三爷格外亲呢,先头还当是本身的错觉呢,本来竟有如此原委,小孩子没了亲生娘,厥后养母也死了,就身边的一个大哥哥陪着本身,加上嫂子和顺体贴,估摸在十四内心,对兄嫂的豪情近似爹娘了,或许比爹娘还要亲些,毕竟他娘小时候就没了,爹又是九五之尊,儿子多得是,哪有空管他,这份渴念之情,寄在兄嫂身上也不新奇。
陶陶实在也有些悔怨,她也不是真的陶二妮,心机春秋可不小了,哪会看不出十五对本身有些意义,陶陶现在都想不明白,这小子究竟瞧上本身哪儿了,虽说陶陶也爱美,并不感觉本身长很多丑,可那得分跟谁比,本身照镜子的时候,感觉还过得去,可如果跟皇宫里那些美人一比,就不成了,那些宫女随便提溜出一个来,就是个可贵一见的美人,十五每天在美人窝里头,不知抽甚么风,竟对本身生出这些歪心机来,之前陶陶也是尽量避开他的,省的费事,今儿是因为本身的生辰,一时想起当代的事儿就跟十五玩了半天,还跑去了汉王的馆子里去用饭,这事儿自是瞒不住的七爷的,今儿归去如何说才气混畴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