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吓得子蕙神采都变了,缓慢瞄了陶陶一眼,暗道这但是如何就如此巧呢,皇上平常这时候多在前头议事,断不会来后宫呢,如何今儿改了端方,别的还罢了,陶陶这丫头的身份但是有些费事。
老七跟前儿的,皇上细心瞧了两眼,见这丫头也就十五六的模样,生的不是很美却也不丢脸,端端方正的五官,红润苹果一样的面庞儿,嘴唇微微嘟着,像是有甚么委曲似的,垂着眼没昂首。
子蕙听了噗嗤一声笑了:“母妃这话但是要冤枉死那些主子了,母妃别瞧陶丫头年纪小,就真当她是小孩子了,这丫头可有大本领呢,不信您问问她,现在老七府里是谁当家。”
陶陶:“户部是国库又不是外头的钱庄,便是钱庄也得付利钱才行,这国库倒是连本都得亏出来,长此下去国库岂不都给借空了。”细心看了看账,若把府里的财产善加办理运营,再把府里一些不需求的用度裁了,总的来讲就是开源节流,便临时不能把亏空堵上,起码不能再恶性循环,只是裁夺府里用度,天然要七爷点头才行。
只不过是看不过眼帮个忙罢了,没想到姚子蕙在贵妃娘娘跟前儿说了出来,陶陶晓得本身这么做极不当,先不说本身跟七爷还没如何,便如何了不成能是晋王府的女仆人,而这些本该是女仆人权力,本身现在是越俎代庖。
陶陶心说这不废话吗,不是你定的端方,谁乐意有事儿没事儿就跪下叩首啊。爬起来站到一边儿。
子蕙:“一个府的吃穿用度,哪一样少的了银子,管着银库账目可不就是当家吗,你也别谦善了,现在谁还不知你这丫头的本领。”
皇上愣了一下,心道实在好久没见过如此直白实在的目光了,仿佛自从登上九龙御座以后,就再没见过如许的目光,有那么一瞬有些恍忽,仿佛影象深处也曾有过这么一双直白的眼睛,一晃而过又不知落到那边去了。
陶陶:“实在我就是帮着管管银子帐罢了。”
以贵妃娘娘刻进骨子里的品级看法,不知会如何想呢,想到此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皇上一问子蕙的汗都下来了,内心慌的不可,不知该如何承诺,杜口不言是不成的,如果信口胡说更是欺君大罪,这摆布都不是,子蕙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早晓得今儿出门前就得看看皇历,如何这么不利,百年难遇的事儿都让本身碰上了。
姚贵妃看了陶陶一眼:“这丫头年纪小,性子也跟小孩子似的,又不常进宫来,端方不大晓得,万岁爷莫见怪,转头叫嬷嬷教教她。”
姚贵妃倒是平静,起家施礼:“不知万岁爷驾到,未曾迎驾,万岁爷恕嫔妾失礼之罪,外头这些主子也更加不懂端方了,莫不是都成哑巴了。”
陶陶本来也不想管这些闲事,却实在看不过眼了,七爷不善俗务,洪承管的事儿多,平常还好,到了年下,光备办年礼来往应酬就恨不能生出八只手来,天然不能面面俱到,七爷虽说不像三爷那样,有很多赚银子的买卖,却也有些财产,庄子,年底归拢上来入了府里的总账,也能补助助补用度。
说话儿坐到了炕上,姚贵妃叮咛端茶上来,皇上浅啜了一口。
陶陶:“这么着岂不是越积越多,现在数万,再过几年很多少了,背上如此巨分内债,到时候如何办,愁也愁死了,再说这靠着借账保持总不是长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