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蕙这会儿不得不对陶陶刮目相看了:“我的老天爷,陶陶你这胆儿真比老虎胆儿都大,父皇跟前儿也敢胡说八道的。”
子蕙见她可贵有些不美意义,笑的不可:“你少装蒜了,刚母妃但是跟父皇说你是老七跟前儿的人,你跟老七就算过了明路,除了老七,另有谁敢要你,更何况你跟老七平常亲亲我我的黏糊劲儿,谁不晓得,这会儿想抛清可晚了。”
陶陶:“就是皇上是真龙天子的……呜……”伸手把姚子蕙的手掰下来:“子蕙姐,你捂我的嘴做甚么啊,差点儿没憋死我。”
子蕙点点她:“真不知你这小脑袋瓜里这些希奇古怪的动机都是从哪儿来的?父皇是真龙天子,受命于天,跟我们这些俗世中人那里一样。”
七爷愣了愣,看了看陶陶怀里的快意,又看了看她,一时竟不知该说甚么。
五爷一惊:“这恰是我要叮嘱你的,陶陶年纪小不知事儿,稍得了父皇的欢乐许就失色了,转头你好好劝劝她,有些事儿过了就过了,再究查对谁都没好处,这丫头既是老七的人就跟我们拴在了一起,她如果闯了祸,你我可都撇不清。”
子蕙看了丈夫一眼,伉俪这么多年,丈夫内心想的甚么不消说也能猜出来,叹了口气道:“陶陶不是秋岚,她们虽是亲姐妹,脾气本性,机遇造化却有着天壤之别,秋岚虽生了个好模样儿,也是老七跟前儿的人,何如命不济,偏生赶上了那样的事儿,把小命搭了出来,那件事儿说到底也不怨她,我们那位大皇子也忒荒唐了些,府里那么多女人,还不敷他折腾的,偏生连兄弟的人也要淫辱,还说甚么天潢贵胄,活打了嘴吧,真真儿的连牲口都不如,干了这么些缺德事儿,真难为他夜里如何睡得着。”
子蕙脸都给她吓白了,见这丫头还跟没事儿人一样,不觉好气又好笑:“你也不瞧瞧这是哪儿,还在宫里呢,就这么胡说八道,若叫人听了去,你这小脑袋可真保不住了,出来这都大半日了,老七不定多惦记呢,快些归去要紧。”拖着她忙忙的出了宫,恐怕再晚些,这丫头又说出甚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子蕙接过话头:“老七,你如果担忧这丫头会在父皇跟前儿失礼就不必了,我也是今儿才晓得这丫头竟生了个老虎胆儿,就不晓得甚么叫怕,这张小嘴能说的紧,一会儿一个笑话儿,逗得父皇欢乐非常,在母妃宫里用了午膳,冯六来回说邱大人来了,才去了,你若不信,瞧这丫头怀里抱的赤金快意就是父皇赏的,还说让她今后常来宫里走动呢。”
子蕙听了冷哼一声:“死了男人的孀妇就该死让人随便糟蹋不成,秋岚再如何说也是老七府里的人,便不看她也该顾着些兄弟的面子,是想着秋岚孤苦伶仃,死就死了连个伸冤的人都没有,却没想到秋岚另有个亲妹子吧,且这个亲妹子有本领的紧,先头做买卖也还罢了,现在入了父皇的眼,就这丫头的机警劲儿,今后另有甚么造化,真难说呢,她现在是没机遇,等有了机遇,能让她远亲的姐姐这么白白冤死不成,瞧着吧,这事儿且完不了呢。”
子蕙:“好,好,不打趣你了,你既叫我一声姐姐,也是我们的缘分,我就真当你是我的亲妹子了,有些事儿姐姐得提示你,再驯良也是皇上是天子,是君,普天之下除了他白叟家都是百姓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