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蕙脸都给她吓白了,见这丫头还跟没事儿人一样,不觉好气又好笑:“你也不瞧瞧这是哪儿,还在宫里呢,就这么胡说八道,若叫人听了去,你这小脑袋可真保不住了,出来这都大半日了,老七不定多惦记呢,快些归去要紧。”拖着她忙忙的出了宫,恐怕再晚些,这丫头又说出甚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陶陶:“我哪有胡说八道,那些笑话都是贩子里听来的,新奇风趣儿,皇上每天在内宫里措置政事儿,面对那些心眼子比藕眼儿还多的大臣,多累心啊,我说点儿浅显好玩的笑话儿,不过想博他白叟家一笑,放松放松罢了。”
陶陶眨眨眼道:“阿谁,陶陶性子恶劣,总肇事,学不会端方,以是七爷平常不叫陶陶到处乱跑,宫里端方大,转头陶陶如果闯了祸,我这脖子上这颗小脑袋岂不悬了。”
想明白了以后,本来就不懂甚么叫认生的陶陶,那小嘴甜的跟抹了二斤蜂蜜似的,一会儿说个吉利话儿,一会儿说个笑话儿,专门捡着新奇皇上又喜好听的说,把皇上哄的一向笑眯眯的表情好的不可,还破天荒的在姚贵妃这儿用了午膳,用膳的时候,陶陶更是捧饭递汤布菜的忙的不亦乐乎,把皇上服侍的极舒坦,饭毕又吃了一盅茶,外头寺人来回说户部邱尚书觐见,才起了圣驾。
人多数如此,越是不成得越惦记取,就如老百姓都梦都想繁华一样,真正这天下最繁华最有权力的人,平常的亲情反而最不成得,这么一想陶陶忽觉皇上实在挺不幸的。
子蕙这会儿不得不对陶陶刮目相看了:“我的老天爷,陶陶你这胆儿真比老虎胆儿都大,父皇跟前儿也敢胡说八道的。”
皇上哪会不知她的谨慎思,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鬼丫头。”回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