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六点点头:“有句话咱家早就想问你了,你跟七爷倒是有甚么过节不成?”
冯六摆摆手:“茶就不消了,咱家刚从里头吃了茶,不渴呢。”
要不说此人真是命呢,一奶同胞的姐俩倒是如此天差地别的运气,这说出来都没人信,万岁爷估摸也想不到这丫头就是陶秋岚的妹子,四周这么些人也没人提一句,虽不是决计瞒着,却也都是想护着那丫头,本身何必讨嫌,更何况那丫头一口一个冯爷爷叫着,本身也不忍心戳破,归正万岁爷没问,本身就当不晓得吧,只是七爷自来不喜图塔,万岁爷让图塔去教那丫头,七爷哪儿……哎呦,本身如何胡涂了,七爷再不喜图塔,万岁爷的口谕都下了,还能把采纳不成,反恰是教那丫头跟七爷没大干系。
洪承偷瞄了主子一眼低声道:“是宫里的内廷侍卫。”
图塔:“不说是七爷的人吗,如何又跟十五爷有连累了?”
冯六接了小寺人的茶盏亲身送了出来,把案头的旧茶换了,刚要出去便听万岁爷开口道:“那丫头可喜好?”
冯六:“老奴倒是觉着小主子聪明的紧,想是徒弟教的不得法儿。”
这话说的不客气,却透着亲热呢,冯六哪有不明白的笑道:“也不满是嘴把式,倒真有孝心,主子今儿去了,说上回进宫的时候闻声底下人说老奴有咳疾,便说吃洋参好,叫老奴派人去铺子里抬一箱子泡水冲茶。”
图塔:“您老这是要出宫?”
侍卫多数是虎帐里出来的糙男人,不跟那些读书人一样,肚子里有八道弯儿,想甚么说甚么,一根肠子通到底儿的性子,有些不防头的话私底下也说,倒没人在乎,全当个乐子听。
图塔却也是个利落男人,哪会瞧不出洪承的难堪,开口道:“若陶女人这会儿不便利也无妨,请洪管家替图某带句话儿,就说图某在郊野的马场候着女人玉驾。”丢下话翻身上马去了。
图塔送着冯六出去,愣了一会儿才进屋。下头的侍卫闻声信儿跑出去低声道:“头儿,我可跟你说,七爷府上那位可不是善茬儿,您得谨慎着些。”
皇上听了嗤的笑了:“这丫头心眼子都用这儿了,只这洋参虽不是多奇怪的东西,倒是西洋才有,她一个小丫头从哪儿弄这么多洋参?得了,别管如何来的,反恰是她的孝心,转头你跟她说,朕要了她的参,这骑马也要学会,等秋猎的时候,她若骑的好,朕有赏。”
洪承松了口气,不跟主子见面就好,免得闹起来欠都雅,径直出来回话儿。
图塔看了他一眼:“你见过?”
转过天图塔就亲身来了晋王府,洪承一见他愣了楞,虽知主子不待见这位,可儿家是内廷侍卫,皇上身边的人,哪是本身能获咎的,忙迎了过来:“这不是图爷吗,今儿是甚么风把您吹来了?”
皇上微愣了愣:“她不善骑术吗?”继而点点头:“是了,毕竟不是她,倒是朕胡涂了。”
冯六:“你明白这个事理咱家就放心了。”
冯六道:“主子不敢欺瞒万岁爷,那位小主子不会骑马,昨儿去马场折腾了一天,连上马都没学会,还惊了马,几乎出了大事儿,万岁爷赏的骑装,瞧着倒是很喜好。”
七爷哼了一声:“爷跟他一个主子有甚么过节,也太汲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