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还真觉得他是货郎的亲戚,现在那里还能不知甚么来处,能跟刑部的差人称兄道弟的,岂是平常角色,且看他举止阴柔,陶陶猜想十有*是晋王府的小寺人。
不过,这下头如何扫听事儿的,不说陶家就一个死了爹娘的丫头吗,如何又蹦出来个在王府当差的姐姐,这不是捅了马蜂窝吗,并且,事情到了这个境地,悔怨也收不返来了。获咎了晋王府今后有他们的好儿吗。
陶陶目光闪了闪:“我爹娘死的早,这院子是我姐买下的。”
陶陶却一点儿不怕,哼了一声:“我还就不信你一个府衙当差的敢擅自用刑。”
姓耿的男人哈哈笑道:“我还说是谁,本来是小安子兄弟,兄弟不在王爷跟前儿服侍,如何跑城西来了,这位女人跟王爷……如何未进王府,却安设在这庙儿胡同了?”
陶陶还没开口,柳大娘先一步道:“陶家大女人在晋王府王爷跟前儿当差事,府里事忙,也就年节儿的返来瞧瞧妹子,故此少有人知,担忧二妮年纪小,便拜托我们这些左邻右舍的照顾着。”
陶陶话音刚落,当头的几个衙差笑了个前仰后合:“哎呦喂,这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别怪爷没奉告你,你这案子大了,这几位瞧见没?这几位但是刑部的爷,专门来办你们这案子的,万岁一早就下了旨,严查严惩考场作弊的举子,你们倒好,顶着风的犯案,这是活腻歪了上赶着找死来的啊,别说你这么个屁大的小丫头,这院子里头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活命。”
更何况,这时候可不是矫情的时候,便本身能豁出一条命不在乎,可另有柳大娘一家呢,另有那两个帮着干活的小子呢,另有大栓娘俩,这是好几家子人,十几条命呢,本身哪担得起。
若本身诚恳巴交的当她的陶二妮,胡吃闷睡的混日子,或许不会有人找本身费事,可她却折腾出这么大的场面,又赚了钱,难保有眼红使坏的。
特别刚才对着陶陶挥鞭子的衙差,两条腿直颤抖儿,哪想到这丑啦吧唧的黑丫头竟然有个如此短长的姐姐,转头这丫头告上一状,本身百口的命都别要了。
话刚一落就听一声公鸭嗓从门口传来:“哎呦,这不是刑部的耿大哥吗,这一晃可有些日子不见了,可把小弟惦记坏了。”跟着话儿出去个娘娘腔的小子,瞧年纪也就十二三的模样,个子矮小,特别跟这些五大三粗的衙差站在一块儿,更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却一板一眼的拱手,很有些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