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行,又如何晓得蛇与蛇妖之别?不经历诸事,又如何晓得人间万物万事之理?事必经历,而后才知其理!而非道听途说,知其但是不知其以是然。求道访真,方明至理,才得大道,这都不知?”
二青看了眼她消逝的方向,唇角微扬,而后躺靠在懒人椅上,瞻仰星穹。星空澄彻,星光闪烁,伸开眉间竖眼,可见丝丝星辉与月华洒落人间,点点光辉满盈于空,于湖面构成倒影,如梦似幻。
二人边品边聊,一壶仙茶很快便被饮尽,因而皆盘膝坐于这露台之上打坐,炼化体内那几缕仙气。
二青亦笑,道:“下次去时,必然记着!”顿了下,他又道:“师姐快尝尝,味道真是不错!若让红绫来泡,味道会更佳一些。”
明白抿唇含笑,道:“师弟之言,过于夸大了。我可记得,当初于北海龙宫时,见蚌女轻舞,于北俱芦州时,见狐女嫚舞,师弟皆看得如痴如醉。我这舞姿,与她们相较,自是相去甚远……”
“无情无爱,形单影只,人生岂不孤单?且情情爱爱,又无碍于长生,何必惧之如天魔?你心有顾忌,便已入魔矣!”
两个声音,你一言我一语,在其脑海中坐辩。
明白闻言便笑,“常常见到二位上仙,师弟便有各种题目问个不断,且你们所饮,更多是酒非茶,又如何能想得起来。”
“嗯!我会尽力!”
说至此,二青又在内心美滋滋地加了一句:还是专为我而舞的!
二青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狐脑袋,道:“去打坐修行吧!这里有我看着就好。你若不尽力点,转头可就要被小青超越了。”
真乃绝世仙姿!
二青点头,信口扯谈道:“那位仙使之前亦未解释。想来,那株仙茶树常有龙虎相伴,常日里接收了龙虎之气,方才有这龙虎之形。”
看着明白,二青思考了阵,直接将此中一种理念摒弃。
二青浅笑道:“青丘狐族之法,但是狐族的顶级修行法门,且与你狐族最是符合。我等虽有仙法可修,可毕竟是妖身,在符合度上便比不上你那狐族之法,修行速率,自是不能与你相提并论。想那六尾狐妖仅修出六尾,便可剑阁之主斗个旗鼓相称,若非有伤在身,估计亦很难被那剑阁之主斩杀。若你能修出九尾,啧啧……天下之大,那边不能去得?想必到时与那些天仙比拟,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曲终舞毕,明白玉足轻点,缓缓飘落露台,二青垂垂回神,似回味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次闻!”
真是百看不厌!他想,如果能永久这般看着,实在也不错!
二青说着,便去药园取那灵泉,而后烧水冲泡。
小狐狸闻言,噘起狐嘴道:“小青姐姐本来就比我强啊!”
二青轻咳,道:“好吧!我只是想说,师姐舞姿绝世,常今师弟念念不忘。既然师姐不喜我夸奖于你,我不说便是。”
二青对炼化这仙气已有几分经历,是以,他醒来时,明白仍然还盘膝而坐。小狐狸正坐在茶几旁,一对狐爪捧着狐腮,看着他们。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未几时,便见茶香四溢,仙雾腾腾。那雾气似龙腾虎跃,非常奇特,明白问:“这是何茶?为何这雾气中,有龙虎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