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抬爪指了指蹲坐在她脚边,一言不发的小猴子。
顿了下,她又道:“中间不感觉,此前你与袁兄那番谈吐,与妖类所崇尚的弱肉强食,安闲清闲,相互违背么?妖类若不推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之保存法例,莫非还要学人类那般不成?”
而现在,要加上这么一只黑熊精。
“既然中间学过道家与佛家文籍,那为何还要学那儒家学问?儒家学问,与我等修行,又有何益?”红狐又问。
顿了下,他又道:“且黑某曾听袁兄说过,此方妖类,皆亲如兄弟姐妹,平时亦少有争端杀伐。想来,那位高人的核心机念,恰是儒家的‘齐家’。虽说我妖类无国,但聚在一起的妖类多了,组个妖国亦无不成。长此以往,这位高人便可实现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抱负了!”
红绫越来越感觉,这只黑狗熊,确切与普通妖怪分歧。
红狐跳到树墩中间的一个坐凳上,蹲坐着,看向黑狗熊,而后口吐人言道:“不知中间,何时来此?因何来此?”
难怪这黑熊精会想着学习儒家的文明知识;难怪这黑熊精的辞吐会如此文绉绉;难怪这黑熊夺目明如此粗暴,举止却不失礼数。
狗熊精点头道:“红绫女人所虑,自是不无事理。不过黑某这一起行来,发挥变幻之术,混迹在人类当中,倒是运气不错,未曾碰到那种甚么仙佛。黑某只是肄业游历,不惹事端,想来应是无事。”
那狗熊精倒是未曾想到,这红狐竟然能口吐人言。
红绫笑了下,轻摇狐首,道:“我怎有那本领?”
红狐点了点头,道:“若说要学儒家学问,在这南赡部洲,天然还是南下江南会好一些,江南乃汉人堆积之地,学风骚行,比拟北方与西方,江南是儒家文明保存得最为完整的处所。”
“红绫女人,老熊这厢有礼了!”
狗熊精点头道:“红绫女人所言甚是,黑某亦正有此意。只是昨夜路经此地,与袁兄一番秉烛夜谈,获益很多。正想让袁兄为我举荐一下那位高人,不知袁兄所指的那位高人,可就是红绫女人?”
或许,这黑熊精,也像那北俱芦州的妖类普通,也觉得留着兽类形状,是一种美吧!
虽说这里早已不属于二青和明白的修行之地范围,但离他们地点之地,也不过百里之距,于妖怪罢了,并不算远。
究竟上,普通的妖怪,绝对不会去看甚么佛门文籍。就红绫所知的妖怪里,与佛门有牵涉的,估计只要树妖青王。
不过,红狐也不得不承认,这黑熊精所言虽未全对,但也很有些事理。因为二青教诲那些精怪,让其知礼节,晓大义,明纲常,辩是非,懂人伦……统统,仿佛都是儒家的那一套。
只是,如许的大妖,悄无声气地呈现在这西蜀地界,并且还跑到这青城群山四周来,这多少让红狐有些担忧。
红狐能够必定,这狗熊精的修为,早便已是凝丹境地。估计和北俱芦州那方妖怪普通,化形并未化全,还留着曾类形状。
从这狗熊精的行动举止来看,这狗熊精倒非穷凶极恶之徒,如果那等凶妖,此时老猿一家估计早就被他给打杀了。
红狐看着黑熊精,正色道:“我名红绫,中间之前所言的那位高人,乃我家公子。此乃我家公子的记名弟子河凡。”
“肄业游历?”红狐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