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抱拳道:“前去你那水府盘恒数日倒也无妨,但还请鳄兄奉告我等,是否愿与我那章兄报仇?”
二青手中的黑棍缩小,于大拇指间转了个圈,收了返来,道:“此乃章兄送我之物……”而后,二青又将之前与那狼妖王扯的谎,对着这鳄妖王又扯了一遍,“我等此来,便是想问问鳄兄,不知鳄兄可有体例替我那章兄报仇?杀进那北海龙宫。”
那鳄妖王只发挥了一个妖术,便停了下来,双眸盯着二青手中拿着的黑棍,喝问道:“尔等何妖?为何手中拿着我那章贤弟之物?”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滚滚黑气冲霄,妖风荡荡,水波卷起数十丈,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囊括而来。
不过,对于这方地区而言,那北海,便是他们的南海了。
二青闻言,挑了下剑眉,道:“那章鱼妖此次不能返来,那鳄妖王定然会有所思疑,我等从南而来,那鳄妖王若知,定会思疑。与其如此,不如我们主动去寻他……一会,师姐见我眼色行事便好,其他统统,便交给我来应对。”
在这泽国中,虽大要看起来非常平和,但在那水下,却有无数水中妖兵来往巡查如织,密切重视着各方动静。
鳄妖王想了想,便道:“如此,倒是本王错怪二位了。现在天气已晚,二位无妨往本王那水府盘恒数日……”
赤水池沼,并非其水为红色,乃是那水草皆为奇特红色,使得这水波远远看起来,便似那血水普通。
但是他们虽弱,适口气倒是不小,只见一水蛇兵拖着一根蛇尾游弋而出,手中水叉朝二青和明白一指,喝道:“人类,尔等已经进入我家大王鳄妖王地界,还不速速上马受缚,随我等去大王处请罪,免受那皮肉之苦!”
夕照的余晖洒在这赤波之上,使其赤中带金,如染醉霞。
望这方地区,赤波荡荡,延绵无尽。方值隆冬,水草丰茂,飞鸟于空中遨游,水鸭于草中玩耍,鱼鳖于水下闲游。
那鳄妖王听二青这般说,内心已经悄悄将二青当作愣头青了。堂堂北海龙宫,是那么好攻打的么?那老龙岂是茹素的?
二青轻哼道:“我等修行,为的是甚么?还不是为了清闲于这六合之间?若入了那北海龙宫,我等另有何清闲安闲可言?我曾听章兄所言,这北俱芦州之地,妖修甚多,虽上有妖圣统管,但妖圣平时亦不会过分管束他们,只是有事时,前去聚一聚,接些任务便可。如此一来,与那龙宫比拟,孰优孰劣,还须分辩?”
二青轻哼,右手握着黑棒,往前一递,而后黑棒顶风而长,刹时化为数十丈,直接将那张血盆巨口撑裂。
鳄妖王又问:“尔即是那北海海岛之上修行,为何不入那北海龙宫做个客卿,享用繁华,反跑到这方地区来,要与那北海龙宫为敌?”
那些小妖们被这妖气一荡,纷繁朝后滑退而去,面露惊容。
烟波浩浩数千里,泽国广袤似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