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音持续擦拭长剑默不出声,那低头的模样,不晓得的人还觉得是凌墨棠欺负了虞晚音。
只是没想到,换了时空,她毕竟还是个不幸的人。
毕竟凌墨棠底子就不是这个期间的人,只是一觉醒来,四周的统统都产生了窜改,当代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皆变成平矮土坯房和满目标山净水秀。
“干吗这么看我?”凌墨棠桃花眼微眯,眼眶四周带着些淡粉,唇角一勾,两个诱人的酒涡顿时闪现无疑,虞晚音干咳一声,从凌墨棠脸上移开视野,又从铁盒中拿起刻有“百骨”二字的令牌。
到底要如何才好啊。
“我虞晚音向来就不怕费事。”虞晚音将令牌紧握在手,目光果断而自傲:“这是找出真帮凶手的线索。”
这话很伤人,但凌墨棠还是说了。
“分离、分离!”凌墨棠双手捧首,都雅的平眉凝成“八”字,手指着虞晚音叫道:“趁早分道扬镳,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是和你说了么,银子我都布施城中费事百姓了,你当时也同意了。”虞晚音没好气道,一屁股往椅子上坐,凌墨棠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暴跳如雷:“虞晚音,你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吧,我甚么时候同意的?”
“不过我已经和堆栈的掌柜说好了,今后三餐堆栈全包,三菜一汤,带荤。你如果饿了现在下去也能够吃到热菜,银子也付了。”虞晚音将长剑入鞘,收起擦拭长剑的红色手绢。
“凌墨棠你混蛋。”虞晚音咬牙切齿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平时对人冷若冰霜的冷傲啊模样,她眼眶有些发热:“你想和我分道扬镳你直说啊。”
夜晚的风带着些桂花的香气,凌墨棠问店小二要了壶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本想让清楚的大脑变得恍惚起来,但这酒是喝的越来越精力,思路也越来越清楚,她几近能够重现九黎灭族当天的每一个场景,不差分毫,乃至她面前披发着醇香的酒也被那天的血腥味所替代。
想着只要把虞晚音气走了,那虞晚音就不会再和她背负着同一份伤害了,可还是没能忍心呢,对方红眼睛的模样在凌墨棠看来,就像是内心长了刺,看着疼。
宿世,凌墨棠最为鄙弃的就是“亲情、承诺”,她也是因这四字而不甘死去,可没想到,本觉得不会再信赖亲情承诺的凌墨棠,还是被九黎村官方的温情给打动了,经心全意的接管了本身的身份和所处的时空。
凌墨棠背对着虞晚音,没去看对方脸上的愤激,她咬牙脸上的笑带着苦涩,但语气却轻浮而不屑:“对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