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红豆野米米饭,即便是在隆冬也令人胃口大开。
察普两兄弟有了和何田易弦修好的心机, 每隔几天,不消筹议, 就会来一次。说是要了偿客岁夏季借粮的债。
一桶纸浆做好后,便能够把造纸的一套家伙事搬出来了。
但是这并代表何田就放下了对他们的戒心。
何田和易弦前后五次从分歧的水池边湿地上挖返来了草皮,每次约莫有两平方多,带回家后铺在捡出石头、翻整过的河滩上,浇水,压上石头庇护,三五天后,草皮的根系就扎进了新泥土中。
有一次移栽后的第二天下了场大雨,何田心说,完了,此次白搭劲了。没想的过了几天,这片草皮也长起来了。
安排一夜后,把大桶搬到木板拉车上,赶着大米拉到山涧下流,桶口绷上一个尺寸刚好的竹筛,缓缓倾倒,把桶中的水倒出来。
筛网两侧钉着两个小指粗细,两厘米高的木轮子,中间凹两边凸起,把木架吊颈挂的线别离缠在上面牢固好,拉起竹筛网,浸在盛了纸浆的木槽里,再渐渐拉起来,擀面杖似的木棒也拿一根架在木槽上,竹筛网搁在上面一晃一摇,网上就挂上了一层均匀的纸浆。
何田从最为茁壮的几株当选了三株,从盆中移栽在林地中。
但是门廊上可放不了这么多盆,何田易弦也没工夫整天侍弄它们,只好去芜存菁,忍痛弃取,挑出最优良的五六盆野菊留下,剩下那些比较平淡的,再次移栽,种到了河滩上新移栽的草地边上或是山坡上树木之间的空位上。
不知不觉, 已经七月下旬了。
何田舀了几瓢纸浆倒进易弦说“像缺零件的织布机”的长方木槽里,拿出一张筛网,指指筛网两侧,“看到这个了么?”
最后一批蚕茧也完成了缫丝。何田算算蚕蚁孵化到最后结茧所需求的时候,担忧再孵一批蚕宝宝,等它们最后一次蜕皮时气候已经变冷,别还没结茧就僵了,那就纯属伤性命了,就比及来岁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