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从划子上取出一块鹿皮,铺在草地上,又在四周找了些干草枯枝,升起火。
到了山下,找一块草地,踩平干草灌木,把布袋从藤筐里搬出来,稳稳放在干草上,筐子重新装上布袋,再次上山。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两人谨慎地把八袋火山灰装上船,渐渐地划归去。这可必然要谨慎,如果布袋沾上了水,或者掉入水中,那这半天的工夫可就白搭了。
堆积后的火山灰会成为肥饶的泥土。能够说, 这片丛林,丛林脚下的河谷平原,满是由他们面前这座冷静披发浓烟的火山制造出的。
这类灰红色的火山灰,颗粒细致,均匀直径在二毫米以下,扬起的粉尘最藐小的直径只要几微米,约莫百分之六十以上是二氧化硅,也就是玻璃,如果吸入气管进入肺部,并不比能遇水能变成硫酸的硫化气体好玩,以是何田和易弦早早就戴上了防毒面具,给大米小麦也戴了个布条和碎皮子做的“口罩”,系在它们脑袋前面。
她不太能接管厕所建在屋子内里这个设法。另有,浴室也建在屋子内里?这哪有独立的一间浴室舒畅啊?是是是,我晓得洗完澡从浴室回到屋子的路上头发会冻成冰凌,但是这和浴室建在屋子里有甚么干系呢?
这个分歧临时搁置,这天早晨,两人都太累了,一起上都在说回家必然要好好洗个澡,当晚却只是在屋子里拿块湿布和一盆热水,略微擦洗一下,略微填饱肚子,就爬上棚板睡了。
在昨晚,何田故伎重施,在扎船的竹竿上拴上鱼钩鱼饵,明天早上到河边洗漱时收起鱼线,就钓到一条肥美的鱼。这鱼的模样和泥鳅有些像,但要大很多,足有易弦小臂那么长,并且颜值也高很多,身上满是半透明的银灰色细鳞,腹部乌黑,背鳍和鱼鳃后的两片小鱼鳍是半透明的浅粉色。
门口、房顶到处都是雪,在温室温度最高的午后,挖两篮子雪,加进水缸里,几个小时后,雪就被缸中的水溶化。
何田把两个烧饼穿在竹签上,放在火上烘热,夹上鱼肉,就是美美的一顿午餐了。
还好,这兄弟俩被易弦爆锤了一顿以后很上道,虽说不如何详确,但是没出大错。易弦还比较对劲。
幸亏何田一行早早有了筹办,下船时就戴上了帽子,用布巾蒙住脸。
温室的环境也一样,不好不坏,泥土有点干,易弦从墙角的桶里舀了水,先灌溉菜蔬,再用竹铲给苗圃松松土。
易弦还想过,以后的夏季,如果建成了真正的温室,就不必再每天到河边的冰洞取水了,还曾劝过何田直接用温室里化的雪水做饭洗漱,何田对这类水的态度和她最后看到易弦画的他构思的屋子的平面图一样,“感到不天然。”
然后,他再去清算鸭兔窝棚。
当然,他也晓得这不太能够,这类鱼很能够需求特别的水质和水温才气保存,以是他们家四周的河道湖泊中从没见过。
温室角落放了两个包着干草套子的大水缸,只要第一次的水是从河里取来的,剩下的水满是雪熔化的。
易弦清算好鸭兔窝棚,又去了温室。
来回了三次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取火山灰是个力量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