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人微微一笑:“展梦杨!这就是权势。驰家手中握着的东西,或许这一辈子你都没法设想……”他说:“人哪,要学会认命!”
青年展开了眼,眉宇间缭绕着浅淡的杀气:“……你不该呈现在这里!”他转头看着自阁楼火线埋没的储物间隔断处谨慎走出来的人,神采带了几分不悦。
二十出头的小子,留着中长发和泛青的胡渣,明显有一副极漂亮的皮相,却不修面貌,颓废出满脸沧桑。“他醉透了,我才来的!”说完,就动手中的金属酒壶狠狠灌了一口,法度微乱的站到窗边吹冷风去了。
“再去查一查比来三年,展梦杨和顾家那两兄弟的统统行动轨迹。凡是有代价的信息,不管大小十足来报!”男人沉声道。
……
展梦杨握着酒壶的手重颤了一下,烈酒入喉的辣,狠狠的烧着他的心,也灼红了他的眼:“囡囡承诺了明天早晨陪我看电影,却无缘无端忏悔了!”沙哑的声音中透暴露淡淡的失落情感,就像走失了敬爱的玩具,无助又焦心。
老式唱片机里大提琴声委宛低吟出一曲《豪杰的拂晓》,战役的残暴与男儿的柔情在恢弘却苦楚的音乐里,谱写出一阙乱世华章。面前有马驰落日的壮烈和黄沙滚滚的悲怆,暗中的绝顶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沉默。
“在内里待多久了?”楼霄问,脸上再不复暖和神采。
“她的内心有我,如许很好!”男人在狭小幽闭的空间里浅笑着,起码,贰内心在乎的人已经学会难过了、妒忌了,会向他耍小脾气,闹情感。这两年的光阴,也并非一无所获。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再添把柴,将她内心的小火苗完整烧起来。
窗前的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只是自嘲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