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们是叔侄?”盛睡鹤长睫微抬,淡淡看着她,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固然玳瑁岛上没端方的事情多了去了,但你信不信,若你爹晓得你这份心机,不说活活打死你,打断你一双腿倒是必定的?”
见盛睡鹤无动于衷,她眸子转了转,又说,“莫非您是因为公孙家对您有恩,内心过不去这道坎?那您就太诚恳了,您也不想想,我爹跟我祖父当年是给了您一个义子的名头,但是这些年来,您为他们爷儿俩卖了多少次命了?远的不说,就说年初那回,要没您,慢说我们姐弟了,连我爹都活不了!您欠公孙家的,早就还清了!”
见他不避不让,公孙应姜心中暗喜,谁知就在她即将触及盛睡鹤衣袍的刹时,盛睡鹤朝旁稳稳的踏了一步。公孙应姜将他行动看得清楚,忙深吸口气,使了一个铁板桥,试图稳住去势,但是盛睡鹤偏在现在长袖一拂,恰好拂在她腰间的要穴上,生生震散了她这份力道——满怀悲忿的公孙应姜固然不甘之极,终究还是无可何如的“啪叽”一声,脸朝下的平摔在盛睡鹤足前。
盛睡鹤只淡淡看着她。
“……”盛惟乔想辩驳又寻不着理据,语塞半晌,气恼的一顿脚,干脆转开话题,“对了,你如何会进到这里来?我方才但是叮咛了,谁也不准来打搅我!绿锦她们竟然当作了耳旁风?!”
说话间,她已走到盛睡鹤跟前,俄然脚下一绊,踉跄着向盛睡鹤怀里倒去!
她凝睇着盛睡鹤昳丽的面庞,半是痴迷半是调侃的说道,“实在依我说,小叔叔您何必如此古板?毕竟您现在还没给我娶小婶婶,我呢也没许人!男未婚女未嫁的,相好一场又如何样?反正您又不会有身,是吧?”
吃吃一笑,公孙应姜边摸索着再次靠近盛睡鹤,边甜美的引诱,“如果您感觉还没还清的话……我这个公孙家的亲生女儿,但愿您用如许的体例了偿恩典呢……”
盛惟乔这么问盛睡鹤时,是带着很大的但愿的,毕竟在她想来,盛睡鹤既然目光如炬的看出了白氏的心机,又主意向本身提起,多数是想好了对策的。
盛惟乔看着他一脸“为兄这么体贴你你是打动呢是非常打动呢还是非常非常打动呢”,的确不晓得该在脸上摆甚么神采:“哥哥,这里不是玳瑁岛!!!”
半晌后,跟下落花簌簌,一道纤细袅娜的人影,从花架上轻巧跃下,公孙应姜彩衣珠饰,经心描画的眉眼间尽是肆无顾忌,巧笑倩兮的走上前来,腻声道:“爹爹让我跟好了姑姑,免得姑姑着了甚么算计,恰好姑姑方才不让人靠近,我天然只能悄悄儿溜出去,藏在这花架上了呀!”
公孙应姜闻言,不但没有透暴露惧色,反而“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她一脸尽情的甩了甩丝帕,慢条斯理道:“以是我趁这回的机遇,打着庇护姑姑的幌子跑出来了呀!当初小叔叔但是拼了性命才把我从十面埋伏里救出来的,总不成能因为我老是往您跟前凑,就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