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悄悄地叫了一声,吻了吻他的脸颊。
梦中的景象历历在目,一样的房间,一样的钢琴,一样的他……不,是小时候的他。他已经好久没有梦到太小时候的事了,恍忽间竟有些分不清那是梦中的臆想还是本身实在的影象――四五岁的时候,他真的看到过那张只要一半的乐谱吗?真的瞥见过阿谁树枝一样的标记吗?
下午,会诊开端了,除了本院和省会的大夫,另有傅伯伯请来的那位专家同窗。李诺看到其他大夫对他恭敬崇拜的态度,才晓得傅伯伯帮了他多大的忙――仅凭他或者爸爸黉舍的力量是绝对请不来这类级别的妙手的。
“下次不准再出去了,等我忙完这阵子再教你操琴。”爸爸抱着他往寝室走去。李诺搂着爸爸的脖子趴在他肩头,俄然瞥见钢琴的谱架上放着一张奇特的乐谱,那谱子只要半页,看不清内容,但能够看到右上角有个简笔划,像是虬结的树枝。
半张乐谱,和那首缭绕了本身十来年的半首琴曲会有甚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