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颗死人头罢了,你就已经脸白成如许,如果然上了疆场,恐怕人还未杀,你就已经吐个稀里哗啦的了。”
“虎帐内不准喝酒。”郭剑有些游移,不过眼睛却盯着那褐色的牛皮郛子,然后他渐渐问道,“喝了真的不会惊骇?”
脚步声由远而近,带着铁甲铿锵之声,夏衍走到了郭然身后,“勤王军已推举出大将,连夜拔营了!”
“这里但是天启,血染的王城,无声处亦有幽灵哭号,如何静的下来?”郭然脸上尽是毫不顾忌的嘲弄笑容。
刀斧手有些游移。
俄然,殿门开了,安顺领着一名黑衣侍卫走了出去,“拜见皇上。”
“勾引军心者,斩,枭首中军帐前示众。”郭然的语气森冷,与常日里的暖和大不一样。
“不是大事,几只藏着的虫子跳了出来,鼓噪了起来。”夏衍漫不经心肠道。
“此中一人是丞相之子,也斩吗?”夏衍问道。
“已经擒下,只等大将军发落。”夏衍眸子里静的很,看不出一星半点的东西。
看着在殿下,趴伏着的白叟,姬野尘嘴角弯了起来,“既然丞相身心俱哀,难以措置国事,那就回家好好养病吧,朝中之事,自有太师为朕分忧,无事的话,便退朝吧!”
“深夜来,营中有何事?”
时已暮秋,夜起冷风,郭然俯瞰着脚下的大地,风扯着他赤红色的大氅猎猎做响。
温馨的虎帐中,响起了病笃挣扎的吼怒之声,“你们不能杀我,我爹是当朝丞相。”陈风嚎叫着,声音却有些颤抖,因为他跪着的处所,滚落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浓厚的血腥味满盈着,现在的他披头披发,满脸血污,哪有半分丞相公子的气度威风。
丞相二子被斩的动静,很快传遍了全部虎帐,众军寂然,没人再敢提出战之议,只是每日里地抓紧练习。
“哼。”一声冷哼,倒是让他打了个寒蝉,手里的刀不敢有半分游移,斩落了下去,人头滚落,那冲天的血喷了他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