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勤王军求见大将军,要求出兵攻打蛮人,却被大将军派人用军棍打了出去,实在无礼至极。”
“退下。”看着那些不知所措,跪在了地上的舞伶,姬野尘放下了玉盏,坐了起来,淡淡道,脸上神采甚是不悦。
“哦,你说来听听?”
“皇上,不知刚才那边错了?”离无忌的眼神亮了起来,惨白的脸上闪现了一抹赤色。
不过郭剑本身仿佛没有发觉到,他仍然会主动帮着那些兵士搭建防备的工事,和那些兵士一起挥汗如雨,不过他不常说话,让那些兵士感遭到了一种如有若无的严肃。
“我命由我不由天!!!”
“既然如此,末将辞职。”看着那转眼即逝的寒芒,夏衍心中一跳,大步退了出去。
“不错,那些人留着,始终是朕的心头之患。”姬野尘寒声道。
刀枪如林,森严如狱的虎帐以内,郭剑尽量保持着平静,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固然他手里的枪,比那些号称精锐的兵士更沉,更重。
摊开的白卷之上,狼毫在姬野尘手上纵横捭阖,不似一支写字的笔,反倒是像一把充满杀意的战刀,墨色的砚汁在白卷上肆意挥洒,像是玄色的血,姬野尘写的是七个字。
御书房内,姬野尘把玩动手上一方龙形的镇纸青玉,嘴角带着一抹含笑,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青人,身形苗条,面庞俊美,只是肤色白净得有些过了头,看上去有些病怏怏,恰是那日在玉店中买去郭剑羊脂玉的那人。
“蛮人寇边,勤王雄师齐聚天启,皇上天然也清楚,这勤王雄师不过二姓之师,底子使唤不得。”
被姬野尘那有些腥红的眼睛盯着,离无忌感觉本身内心在惊骇着,固然面上他仍然是轻松淡定的模样,但是他的背心已经湿透。
“持续说。”姬野尘脸上的笑意更甚,可眼中那点微微泛红的瞳人里却有些寒气。
“无妨,让他们去好了。”郭然淡淡隧道,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可名状的精光。
金色的大帐内,郭然站在巨型的舆图前,目光谛视着,没有涓滴的分神,而夏衍在他身边,也是神采严厉,浑没有平常半分的懒惰模样。
天启城外,连缀的军帐伸展不断,十万禁军在天启城外的平原上,搭建着拒马木鹿,另有发掘陷坑,蛮人善骑射,但是他们的重骑冲锋却更加撼民气魄,如果没有拒马陷坑,蛮人只要用他们特有的铁浮图重骑就能等闲地冲散禁军的大营,没人会思疑这一点,因为数百年来,无数的鲜血让它成为了铁一样的究竟。
“是的,一共十七路军队,加起来怕有三十万人,叫唤着要去和蛮人决一死战。”夏衍暴露了有些轻视的笑容,那些和朝中有着千丝万缕关联的勤王军,不过是群废料罢了。
“哼。”站起家子,陈长龄和庞淮各自冷哼一声,各走一边,离了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