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龙凤的烫金喜烛竖了起来,大厅里,俱是张灯结彩,郭然换上了绣着金线的宽袍华服,坐在了上位,至于龙和南斗,倒是有些难堪地站在一边,若不是他们为了本身的私心,动用封印之法的话,他们顶多就是耗费一些功力,就能将李天策的潜劲逼出郭剑体外,可惜他们却想着如何掌控郭剑,做了这天大的蠢事,郭然没有脱手直接翻脸,已经算是念足了情分,他们又怎敢在上前去自讨败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情深多少,已是说不清,道不尽,两人徐行走到了郭然面前,燕屠歌正待要唱礼,却被郭然挥手阻住道,“那等俗礼说来做甚,上茶。”
郭剑换了一身大红的喜服,人显得很精力,站在那边,神情间竟是有些严峻,飞扬的喜乐之声响起,那些女人们已是簇拥着箫伊人款款走将了出来,凤冠霞帔,珠赏彩衣,倒是看得郭剑有些眩目,透过那明珠挂帘,郭剑感遭到了箫伊人那和顺似水的目光,两人终是牵手走进了大堂。
“老爷,你真地舍得让少主在内里,他身上的伤,您不担忧了。”燕屠歌看着一脸安静的郭然问道。
郭剑和箫伊人走了,带着郭然的几丝期许,站在门前,看着龙和南斗,郭然淡淡地对着蓝羽道,“那些烦人的苍蝇,我不想看到。”“是。”蓝羽也走了,和他同业的另有十二天罗。
白马嘶鸣,衣袂飞扬,林风霜已在顿时,她从怀中摸出了那银色鬼面,覆在了脸上,笑声已响,却不复两人独处时的温婉温和,而是说不出的冷冽孤傲,‘落空了的,永不会返来,那么便要这天下来做陪吧!’夕照下,齐陵王已经策马远去,而林风霜已化作烟尘随风而逝了。
“我已不是大武令,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至于这天下,有本领的便本身篡夺,不要打伊人的主张。”郭然冷冷地看着两人,“你们当年那些破事,瞒得了上面的人,却瞒不过我,有些东西,大师还是不要说破的好。”
“你。”郭然轻视地笑了起来,“你如果不解封的话,连与我一战的资格都没有。”
城楼之上,望着那纵横而去的骑影;兰陵王衰老的面庞上带着几丝垂怜,“人间情爱,皆是虚幻,唯有霸业长存,霜儿,你既不能得那女子的幸运,就去取那天下,叫后代赞叹吧!”低语间,兰陵王已是布下了城楼,脸上有着决然的神情,天,又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