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剑把剩下那枚暗金套的玉环自佩在了腰间,拉着萧伊人的小手对着老玉工道,“多谢老丈。”
“行,行!”老板一把拿过了郭剑手上的羊脂玉,口中连连道,恐怕郭剑忏悔似的。
两人在店堂里流连往顾,却始终没有买玉的意义,老板在那帐房台面上虚眯的眼里急了起来,不过却不敢透暴露来。他这间名为‘天涯海阁’的家传玉石铺子范围有限,又坐落在尽是玉器古玩铺面的‘琉璃街’上,买卖并不红火。这两个少年客人看起来气度雍容,像是出得起大价码的,以是他才决计让二人随便赏玩,就是想博个好印象,坐单大买卖,不过郭剑和萧伊人倒是只看不买,让他也是束手无策。
“不,不是的,我姓萧,哥哥姓郭。”萧伊人嘤嘤道,说完倒是红着脸,绞动手指,低着头局促不安地拿眼去看郭剑,内心头像是有头小鹿似地砰砰乱闯。
“我们只是随便看看。”郭剑暴露了淡淡的笑容,有些不美意义。
“无妨,公子和蜜斯就随便看看,如有中意的,便知会我一声。”老板退到了一旁。
“你喜好就好。”郭剑倒是悄悄应了一声,看着老板,“多少钱?”
“不消,公子今后有空常来就是,人老了,话也便多了。”老玉工笑着摆手道。
“这是我家家传的物件。”老板看着郭剑和萧伊人,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道,实在这对玉环不过是他在自家祖屋里偶然间找到的。
“公子,这是最上等的苍溪翡翠。天启城中怕是也找不到这么翠的玉色,就算钦天监祭天的青圭,只怕也不过如此。公子你看,这但是真正的流凝翡绿,上面另有令媛难求的玉眼,凝而不重,透而不散。如许的好玉,只怕有钱也可贵了。”老板拿起此中一枚玉环放在阳光底下给郭剑和萧伊人看。
“老板,这两枚玉环多少钱?”郭剑俄然说话了。
幼年的客人身披一领夔雷金纹的黑衣,乌黑的长发披肩而散,清秀的脸庞上一双暗夜星斗般的眸子让人没出处地感觉畏敬,不过目光温润,并无世家公子常见的傲气。而少年身边的阿谁如百合普通的清丽少女,老板几近能够必定,今后必是沉鱼落雁的绝色。
那位病怏怏的公子也走了过来,拿起匣子中的另一枚玉环打量起来,“成色不错,但说不上头一等的货品,顶多是苍溪翡翠的中品,并且上面另有玉痕,不过胜在色彩莹润敬爱,款式新奇新奇。若说家传之宝,未免假了些。”那公子指着那玉环侃侃而道。
下午慵懒的阳光自班驳的树荫中透了下来,合着绵绵的秋风,吹拂在身上,叫人好不舒畅。在悄悄的微尘中,郭剑和萧伊人步进了一家玉斋,夺目的老板很快便迎了上来,打量起了出去的年青客人,想晓得买卖做成的机遇有多大。
“来,戴上。”郭剑将那枚青金套的玉环套在了萧伊人的手上,倒是有些儿大。“看起来,得等今后才气戴了。”郭剑挠了挠头,笑道。
“不过,老板,我身上没带钱,我拿东西和你换行吗!”郭剑身上没有钱,他只要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不管再慎重,家里的大人也始终不会给孩子带钱的。老板明显是想到了这点,神采不由变得丢脸,但是当郭剑从衣畔解下那块羊脂玉佩时,老板的眼都直了,郭剑手上的那块羊脂玉通体小巧剔透,没有半丝儿杂质,起码代价令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