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落地,鹂半夜吸了吸鼻子,感受洞内腥气很重,脚下像踩在棉花堆上,冲姚五关道:“五关,你没事吧。”
低眉刹时,姚五关扫到娘舅裆间阳器,巨大非常,即便没有勃挺,蔫头耷拉着也有近二十公分。难怪娘舅娶了三房姨太还想再接着续弦,一是娘舅会疼人哄人,二是想来跟着器大活好不无关联。来时路上娘舅还跟姚五关提及他又看上了一个嫩妞,叫丁葳蕤,十七岁,在青城里上女学。若要另娶了这个女门生,娘舅可就五个老婆了,不过,看他目光精亮,发丘下铲时腰力奇大,四个岂能满足他?老婆虽多,竟然能敦睦相处,在娘舅面前非常服帖,每夜娘舅房间里都会传出一种声音,那声音一阵荡过一阵,痛不欲生,又欲罢不能。只遗憾,现在四个舅妈个个不育,娘舅也以此为由接持续弦。是夜,四个舅妈都跟着娘舅出来发丘。舅大妈坐于高处望风,舅二妈关照在槽沟里关照车马,舅三妈和舅四妈守在路口策应。四个舅妈个个技艺不凡,当然,如果凡了,娘舅也不会看上眼儿。
姚五关向来不脱衣服,第一次入汉丘,娘舅要他脱了衣服,他不肯,娘舅还揍了他一顿,他拔出匕首抵在心脏处,抗议娘舅,娘舅没辙,只好由着他。
然后,手起刀落。
“没有,看这里。”姚五关把火机靠近石鼓,鹂半夜是个发丘老江湖,当然传闻过蟒牙伐鼓入堂,没再多问,只是更加佩服这个外甥,不但力斩巨蛇,还悄悄松松就弄开了厚重石门。
望着墓门敞开,鹂半夜瞅着姚五关:“五关,有人洗过?”
脱光是为了制止尸虱钻进衣服叮咬血管。
鹂半夜开端脱衣服,刹时便脱了精光。
中原这一带,古墓多汉丘。
姚五关鄙人面好久才通报信号上去,鹂半夜看到姚五关神采安静地举着火机,还是担忧地问了一句,听到姚五关说了行话“顺溜”,鹂半夜这才看脚下。
鹂半夜从速上前把姚五关上高低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确认姚五关没被伤着,这才咧嘴笑了,竖起拇指赞道:“好小子,束发之年就斩了大蛇,发丘之路得了头彩,好兆头,不愧为天官以后,身上流淌着凤凰血就是不凡。”
姚五关没作声,也没让开,而是蹲下身材,用火机照亮门槛,模糊可见一些篆体笔墨,姚五关用麻布擦掉浮土,认清字意后,对娘舅道:“先别进,露露风。”
露露风,就是让外边氧气冲一冲内里阴气,制止阴气过盛而引发中毒。
姚五关没有作声,而是手臂发力,用刀身把鹂半夜逼得发展了三步。
从姚五关本性颖聪和胆识过人来看,鹂半夜肯定姚五关是凤凰血脉,以是,不脱就不脱,厥后不再勉强逼迫。
鹂半夜在肩上斜挎了百宝绳,百宝绳上绾了很多绳套,绳套上挂了撬棺铁钎,松油火把,砍刀,斧头,锋利匕首,胶皮袋子,刨铲,另有毛刷。
娘舅不但艳福好,命大也跟舅妈有关,发丘这类活儿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上来干,娘舅多次被舅妈们从丘穴中救出。
遵循这个推理,只要姚五关是姚四海亲儿子,那么也应当是凤凰血脉。
火光绰约中,姚五关望了一眼娘舅光脑袋,感受洞内比之先前敞亮了很多,来之前,鹂半夜用剃刀把脑袋刮了八遍,锃明瓦亮地反射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