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么?如何说?对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不知是敌是友的奥罗少君侯,她敢说甚么呢?说青族的长老们男女之别划得非常清楚,现在要不是她这一代没有嫡派男性子孙,这个少君侯的位置早轮不到她坐?说马尔斯背信弃义,从小到大的玩伴就算没有爱情也有至深的豪情,一朝叛离她却有口难言,只能心底冷静不好受?
青歌非常艰巨地在软绵绵的羽绒垫子里翻了个身,眼睛都懒得展开:“做了啥?”看,连话都不想多说了。
青歌浅笑着摇点头,却甚么都没说。
凯撒像狐狸一样滑头的笑面一刹时裂开了:“这个……青君讽刺我了,莫非您没有传闻他们内斗得短长,至今还没能定下小我来么?”
他斜飞的桃花眼里尽是洞察统统的腐败笑意,瞳人是极其纯粹的紫水晶的色彩,清澈艳/丽,仿佛一眼便看破了幼年的青歌统统的假装:“不知青君在本日课后,可否赏个脸跟我用一杯来自我故乡的薄酒。”
“这才对。”华色眉眼弯弯地把点心端上桌,往红茶里冲进新奇的牛奶和研磨极细的沙糖:
“您的长老们啊,可谓是病急乱投医了。”
听到凯撒毫不粉饰的回绝以后,塔斯克不怒反笑:“成大事者不拘私交,青族对我而言已经没有甚么用了,我们才会毁约。您可不一样啊……将来的黄金领主,您就连罢休一搏的勇气都没有吗?既然已经帮过我这一次了,我想下一次您是不会回绝我的,对么?”
“能够啊。”青歌支起双手把下巴搁在上面,笑眯眯地说:“在不粉碎蓝莓基调的前提下给我多放点儿糖。”
华色生硬地把满满一碟糖粉递了畴昔:“您不齁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