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琨最后还是分开了。
“孽障!”柳城骂了一句,倒是忍了又忍,才没伸手打柳蔚。
柳琨明显也是仓猝间收到动静的,返来时,便在门口遇见了大哥与父亲,才一道出去。
说来,柳域与柳蔚也不亲,他是嫡子,柳蔚是庶女,他们的干系,说刺耳点,也就是名义上算兄妹。
老夫人皱皱眉,看向柳琨:“你先出去。”
柳沁闻谈笑了一下,又问:“夫人和二姐姐呢?”
柳蔚看着大哥,轻讽一笑:“大哥惊奇吗?实在没甚么好惊奇的,这大抵就是我不孝的报应。不过我不在乎了,我的平生如何都是毁了,嫁给七王爷也好,成现在如许人不人鬼不鬼也好,我都无所谓。此次返来,我只为见祖母一面,现在人见到了,父亲要杀了我,我无悔,要放我走,我便自甘拜别,永不入京,统统,但凭父亲做主。”
返来的不止是柳城,另有柳域与柳琨,柳逸因为出外办货,要过几天赋气返来。
实际上,他到现在连柳蔚到底长甚么模样都忘了,是以,他并没有那么大的态度去斥责她。
柳蔚看着父亲,没有在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只是冷着声音道:“那父亲不问女儿一声,便为女儿决定毕生大事,父亲又对了吗?女儿哪怕现在成了如许,也未悔怨一次。”
“仿佛归去了。”
柳琨少年得志,武状元出身,本来宦途杰出,却因为柳蔚悔婚,闹至相府与七王爷不成调和,导致他当初本来有的晋升机遇,因着七王爷的干与,生生将机遇流失!
柳城大喝一声:“你做甚么!”
但柳琨丢开柳蔚时,没有留手,将本就肥胖轻弱的女子砸在地上,只听“咚”的一声,柳蔚的手肘压到了空中,撞破了一块皮,很快便红肿了。
柳域霍然起家,看着柳蔚的脸也怔忪了好久,才调涩的问道:“你……怎会如许?”
柳蔚适时的开口,但应当是方才哭久了,此时声音干哑,透着一股砂纸磨砺过的粗糙:“不孝女,见过父亲。”
柳蔚闭了闭眼,瘫在地上,苦笑一声:“父亲,您要打便打,要骂便骂,女儿已经如许,不在乎了。”
柳蔚“唔”了一声,却没叫出声来,只是埋着头,倒在地上,眼泪又开端无声的流。
很有能够,七王爷容溯也会上门一趟,到时如果她又不见了,给不了七王府一个交代,那曾经的冲突,必定会再次进级!
柳域是文臣,谦谦君子,倒是晓得禁止,柳琨是武将,见状却一步上前,抓住柳蔚的衣领,将人拖起来,想要脱手。
但到底,老夫人在前,又有父亲与大哥的干与,柳琨没有打到柳蔚。
“你――”柳域想骂柳蔚几句,可看着柳蔚这张脸,又对上柳蔚不平的眼神,到底没说甚么。
柳沁立即道:“去主院!”
这些话柳琨听了五年,早已肝火中烧,愤恚难平,到现在,见到祸首祸首的柳蔚,他怎能不狂,怎能不疯?
“柳蔚先回怀月院住下,到底是柳府之女,既然返来了,便好好呆在府里。”
柳蔚此时戴着面纱,眼睛有些红肿,明显是哭过的。柳蔚膝下没有垫垫子,身子肥胖着,就这么跪在又凉又冷的地上,背脊挺得很直,一动没动。
柳域、柳琨的神采也不好。
烟梦摇点头,却又说道:“那嬷嬷说,出来时听到老夫人叫大蜜斯跪下,估摸着这会儿,大蜜斯正在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