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一看到柳蔚，老夫人便想起柳蔚的生母。
说来，柳蔚这脾气与她生母倒是一模一样，一样的犟，也一样的薄命。
比及都走远了，杨嬷嬷才看着柳蔚，道：“走吧。”
老夫人的手始终垂着，没有效力。
柳蔚稍稍抬了抬眉眼，悄悄的说：“被烧伤的。”
“好了！”老夫人沉声轻斥。
柳瑶忙笑眯眯的迎过来，搀扶住老夫人。
柳城声音发沉：“柳蔚返来了。”
“你要去松州，也不肯回相府？”老夫人说到这儿时，已经说不出甚么表情，这些年，因为柳蔚的事，相府与七王党势成水火。
就如许房中又沉寂了一炷香的工夫后，还是老夫人开口道：“脸上是如何回事？”
“姐姐说的，可真好听。”柳瑶再次出声：“姐姐如果这么驰念祖母，当初为何要分开？嫁给七王爷莫非还委曲了姐姐？姐姐走了，你可知你害祖母多顾虑你，你可知府中因你率性妄为，支出了多大的代价，你可知祖母年近老迈，还要入宫替你讨情？”
秦嬷嬷奸笑一声，又瞪了柳蔚一眼，这才追着老夫人拜别。
“竟另有脸返来！”柳城眯起眼睛，霍然起家，对其他大人道：“本日先到这里，府中要事，柳某先行告别。”
“寒山寺大火。”
老夫人毕竟抽回本身的手，冷眼看着柳蔚，问道：“你想离京？”
“你也一起来。”柳城说着，已经快步走出内阁大门。
“要离京我不管，既敢离家出走，你这孙女我倒不敢认了，只你当初不告而别，你父亲却有话想问你。你本日随我回府，见了你父亲，该如何，他自有判定，让你走，还是让你留，也是他的事。”
“不关阅儿的事。”
……
老夫人不愧为老夫人，问的题目，如此的有针对性。
禅房外，阅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到老夫人出来，秦嬷嬷看了眼阅儿，从速告状：“老夫人，便是这个贱丫头私会大蜜斯……”
阅儿心头一紧，惶惑的低头，不敢抬起。
但是到底是本身的孙女，老夫人再恨，见到现在柳蔚的这幅摸样，却也狠不下最暴虐的心肠。
顿时，那些本就较着的伤痕，又闪现出来，看起来渗人极了。
柳蔚起家，走到门口说道：“祖母，阅儿是受我之命，我说我想再见见祖母，阅儿才承诺，让我远远看您一眼。”
说完这句，老夫人持续分开，吕氏、柳瑶跟从，杨嬷嬷却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