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晏子钦派人再去搜索于府,于府里已经空无一人,花木仍然富强,池亭还是仿佛,乃至那只鹦鹉还在金笼里,但是人却不见了。
杜和道:“恩公不一样,我看人但是很准的,小时候有个羽士想化我去做门徒,说我有慧根,要不是爹娘不肯意,说不定我现在早就是一代宗师了。”
晏子钦道:“太多的事情在你身边产生,编织成一张网,你在网里已经没法脱身了。”
晏子钦道:“坏就坏在陈腐上。如果纯真的私藏军器、企图谋反,事情还好了解,可于家把这些东西藏了上百年,可见他们虽不想脱手,但是却不得不保存武力,防备外来的突袭。”
杜和嘲笑一声,“就是这类人最可疑,君子君子切开来都是黑的,都是道貌岸然的禽兽。”
“腹腔里另有一具骸骨,死者生前有身了!”
“就是阿谁一脸忠臣相的高睿,我思疑恩公每天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比和你在一起的还长。”杜和道。
这时,一个衙差来报,说于府的人过来,求见晏大人。
“夫君他也是君子君子啊。”明姝能够指天为证,晏子钦是她见过最“朴重”的人。
晏子钦道:“他们不是浅显的贩子,于家另有一个身份――埋没多年的契丹后嗣,再加上那天在白骨部下发明的契丹笔墨,不得不让人思疑。”
杜和道:“说你眼神不好,你还不承认。这些兵刃的制式已经很老旧了,那些陌刀和弓箭少说都是残唐五代的格式,如果于家人想谋反,还没有大宋时就该起兵了,何必拖拖沓拉一百年?”
“但是,这些兵器都充足设备一座城的兵力了,谁会动用一座城的兵力对于一个贩子?”高睿道。
查验过她的骨骺融会环境和牙齿磨损环境,明姝道:“女,十八岁到二十岁,灭亡时候在半年到一年前,颅骨分裂,应当是因后脑受重击而引发的他杀,生前指甲断裂,指骨伤害,有斗争陈迹。”说到一半,揭开女尸的衣物,明姝的眉头俄然皱了起来。
杜和惊得瞠目结舌,看向于卿,于卿却仍然一派闲适,轻笑道:“你还是猜到了。”
高睿仿佛不觉得然,握紧了手里的官刀。
世人都在窃保私语,只要晏子钦如有所思地站在棺材旁,俄然喃喃自语道:“本来如此,本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