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翻身跃出院内,晏子钦看无可挽回,只好跟着他跳出来,落地时脚下一滑,几乎跌倒。
明姝道:“我就坐在家里,又不会有甚么伤害。”
晏子钦道:“留灯笼?是要我们自曝行迹,让统统人都来抓我们吗?”他更加感觉明姝给他出了个馊主张,明姝起码不怕鬼神。再想想,她虽不怕鬼,可难保不弄出别的甚么幺蛾子,各有千秋,只能笑笑。
“再说,你的气度一看就是官宦人家出身,说是侍从也没人信,说是朋友,任大人决然不会放你通行。”晏子钦道。
杜和道:“那人也真是的,也不留下一盏灯笼。”
杜和应下,随后就和晏子钦去了佟慧处,他本和京兆府的程都头有些友情,曾听程都头提起晏子钦。佟慧多疑,只信身边人的话,虽信不过晏子钦,可想到程都头盛赞此人,总不会是提早两个月做晏子钦的说客,破案心切,便承诺下来,只是仅此一晚,并且要把成果照实奉告他。
晏子钦晓得他在胡说,也随之一笑,道:“记好了,今晚不过是带你看看周遭环境,千万不要轰动萧禧或是别的人,速去速回。”
“不好不好,夜里来甚么也看不清。”杜和强装不怕,怒道。
晏子钦道:“有些线索不是一两天安插好的,而是一辈子乃至几代人的用心。我们要对于的不是于卿,是他们暗藏多年的狡计。线埋得这么深,萧禧必然不是最大的筹马。”
“现在最奇特的一点在于,萧禧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刺杀了。”晏子钦道。
正说着,却见杜和已然翻上墙头,围墙本就不高,他用手一乘就骑了上去,还号召道:“快上来!”
晏子钦没答复,拉高了薄被,此时已是仲夏,此举不过申明他不肯再谈下去。
晏子钦道:“别废话了,谨慎被发明。”
晏子钦无法,谁也没想到杜和俄然翻墙,可事到现在,不如将错就错,问道:“大胆就教萧大人,您可晓得辽国朝中一名名唤耶律卿的降臣?”
晏子钦道:“如果他决计不了的呢?返来问你?”
杜和道:“既然来了,总不是为了看一堵破墙,又不是尸身、伤口,这些零琐细碎砖砖瓦瓦,我可看不出个子午卯酉。”
第二日,杜和还是跟了去,本想先去大理寺见过晏子钦的下属大理寺卿任铮,晏子钦感觉不当,又查了积年进士名册,本来任铮和杜和的兄长杜兴是同年同榜,不过一个在二甲,一个在三甲,名次虽隔得远,却有能够熟谙,若被拆穿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