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刀俄然腾空,在血玉阶上方划出庞大的赤色剑痕。三千玉阶同时震颤,刻痕中的剑气被强行剥离,化作千万道血光射向问剑峰主殿。
沈淮之昂首,瞥见血月裂缝中涌出无数魔宗修士,夜枭手持断刀,正站在最火线。断刀与黑刀遥遥相望,刀身上的封印正在一一解开。
林钰竹点头,两人回身走向血玉阶。
血月俄然裂开一道裂缝,玄色月光洒在剑谱上,统统笔墨化作赤色流光涌入黑刀。沈淮之的左眼再次石化,赤色纹路顺着剑身伸展,刀身上闪现出完整的魔神战纹。
"本来如此。“沈淮之喃喃自语,”黑刀是冥月的佩剑,而我......"
沈淮之站起家,黑刀在手中轻如无物。他凝睇着血月,魔神虚影在身后展开羽翼,刀气化作赤色匹练,斩向问剑峰主殿。
"好胆!"冥月的声音带着狂喜,”清微子竟敢用我的剑诀来锁魂,本日就让他看看,真正的《冥月剑诀》如何破尽万法。"
"你没事吧?"林钰竹扶住他,瞥见他的左眼完整石化,赤色纹路伸展至颈部。
沈淮之不答话,黑刀抵住清微子咽喉。血瞳中,他瞥见清微子体内有一道灰光试图逃窜——那是当年参与弹压冥月的仙魂残片。
沈淮之握紧黑刀,刀身上的魔神战纹与夜枭手中的断刀产生共鸣。他能清楚感遭到,另一截断刀正在接收南疆的魔气,试图与黑刀归并。
"走,去南疆。“沈淮之握紧黑刀,”我要找到当年弹压你的九座青铜鼎,完整解开血脉谩骂。"
"糟了!他启动了血脉封印!“冥月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这具身材里有天剑宗的血脉谩骂,当年他们用我的血和仙魂异化,缔造出能包容黑刀的容器......"
"你......你不是人!“他颤抖着指向沈淮之,”你是冥月的转世!"
沈淮之血瞳扫向问剑峰主殿,清微子正在安插九鼎阵,九座青铜小鼎悬浮在殿顶,每座鼎上都刻着"天剑"云纹。
但沈淮之已经听不出来,他强行催动黑刀,刀身发作出比血月更刺眼的红光。魔神虚影再次凝集,羽翼展开时掩蔽了半座山岳。
"这是魔神剑诀。“冥月的声音变得降落,”当年我用此剑斩落九座仙山,剑谱残页散落各界,清微子手中的不过是个幌子。"
血月逐步规复原状,沈淮之的魔神虚影消逝,他跪倒在血玉阶上,黑刀插在身边。清微子已经不见踪迹,林钰竹正在向他跑来。
"三今后月祭,你随我去血玉阶主持典礼。“清微子起家时,玉台下方传来锁链摩擦声,”让天下人看看,天剑宗如何炼化魔宗余孽。"
"七杀剑诀,杀心成魔。“沈淮之喃喃自语,感受体内有两股力量在撕扯:一股是天剑宗的浩然正气,另一股是黑刀带来的魔神之力。
"破了他的阵。"冥月的声音带着不屑,"用《冥月剑诀》第一式——血月斩。"
"没错,你是我的转世容器。“冥月的声声响起,"当年我将残魂封入黑刀,历经五世循环,终究在你身上觉醒。"
沈淮之催动黑刀,刀气顺着血玉阶刻痕游走。三千剑痕同时亮起,在他身后凝集出魔神虚影——背生玄色羽翼,手中黑刀斩向赤色玉轮。
"奉告我,另一截断刀在那里。“沈淮之冷声问道。
沈淮之充耳不闻,神识沉入剑谱残页。他瞥见千年前天剑宗祖师与冥月的战役场景:九座青铜巨鼎弹压着魔神躯体,黑刀被斩成两截,此中一截落入南疆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