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好久,连翘方才回转,她走入房中,将竹篓放在桌上,浅笑道:“姊姊,好教你得知,你的心上人伤势已经大抵稳定,现在正睡着呢。”素问一听,赶快抓住她的手臂,急道:“此话当真,他他伤得如何样了。”
连翘闻言一笑,随即换上了一副愁眉苦脸的神采,闷闷的道:“姊姊,你弄痛我啦,先放开我再说。”素问一听,脸上微微一红,缓缓松开了手,连翘一脱束缚,顿时向后退出数步,甩了甩被弄痛的手臂,咕哝道:“姊姊,看你瘦肥胖弱的,身上又受了重伤,如何另有这么大的力量,莫非你是习武之人。”素问随口答道:“是,是,我是习武之人,刚才弄痛你了,可真不美意义。”说着福了福身。
“不,那不是天雷。”
连翘摇了点头,说道:“大姊姊,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口里的那位元神高人,是冲着你们來的吧。”素问见瞒不过,只得点头。
“不是不是”
“修道人的一种。”
“修道人是甚么人。”连翘侧过脑袋,一脸猎奇的道。
待到了坊市,一股浓烈的喧哗之意劈面而來,这市集固然不比中土富强,却也货色繁多,品类极盛,较之西域诸胡,自是要热烈百倍了,一起行來,只见坊市中人头攒动,各色衣衫打扮均有,明显此处各族混居,比中土另有几分分歧。
入得关來,盘问便周到了很多,二人各自假造了一个化名,一锭锭黄金流水般送将出去,倒也无人前來刁难,次曰一早,二人去了集市,想买上几头上好骆驼,以供赶路之用。
次曰一早,二人离了镇子,又在阛阓雇了一辆马车,一起往西行去,素问坐在车中,望着自家夫婿,低声道:“大哥,你说此次我们能安然回到昆仑么。”那少年道:“不晓得,先看着吧。”素问叹了口气,道:“我内心也沒底呢,如果回到了昆仑,我们天然不消惊骇,就怕那苦竹长老转头不见了我们,一起清查下來,那就”
“有这么短长么。”
“我”
连翘道:“前天我发明你们的时候,只见那大哥哥满身骨头差未几都断了,却还把你紧紧抱在怀里,但是你只是受了些震惊,比他的伤势可要轻很多啦,当时我回村叫人把你们救了回來,大师都说大哥哥受伤太重,必定活不了了,但是只过了一天,他就能睁眼说话,比你醒的还快呢。”素问一听,这才缓缓吁了口气,点头道:“是啊,是很奇特。”
那管事一听,赶紧摆手,赔笑道:“客长曲解了,小的是说,这五十头骆驼一起上路,只怕不好管束,如果起了风沙,客长有了甚么丧失,岂不成惜。”素问哼了一声,将一锭二十两的金元宝往桌上一拍,喝道:“这里是二十两黄金,少说也值得一千两银子,你卖是不卖。”
谁知一起行來,竟是风平浪静,沿途连个打劫的也无,眼看这一曰到了玉门关,二人方才下了马车,径往关内歇宿,那车夫得了一锭黄澄澄的金子,天然千恩万谢,喜滋滋的去了。
“当然能够。”
“不,我们不走,你们走。”
甫一近前,早有一名管事模样的男人迎了上來,那男人虽见二人风尘仆仆,边幅也不过中人之姿,还是不敢怠慢,一伸手,将二人让到了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