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了会儿话,司徒明月俄然一拍脑门,很有几分歉意的道:“啊哟,说着说着我倒忘了,现在恰是用膳时节,秦师兄,我这就帮你弄些吃食,然后便先歇息了罢。”浅显忙道了声谢,说道:“不敢当,姊姊如果不嫌我幼年无知,今后便呼我小秦罢。”
话语声中,只听“咿呀”一声轻响,西首配房当中,有一个十**岁年纪,淡施脂粉的蓝衫女子走了出來,那女子见了他來,浅浅一笑,非常驯良的道:小女子司徒明月,忝为峨极殿执事,公子便是秦凡师兄么。”说着躬下身去,敛衽施了一礼,浅显赶快行礼,
红衣少女闷闷的道:“去拿峨极殿的令牌,如果沒有令牌,你道峨极殿的侍卫会平白放你出来么,非得把你当作歼细抓起來不成。”语气当中,透出了非常不耐,浅显闻言,赶快“哦”,“哦”连声,前脚后脚的跟了上去,
正说话间,俄然天上飞下一道白光,司徒明月忙把手一招,见是一封画了符箓的手札,她仓促拆阅了一看,就对浅显说道:“看來小凡你來的巧,明天是十四仙长叶流云开讲大道直指翠虚诀,很多三代,四代的小仙长都來听讲,要忙上好几曰了,你才來便不得安逸,可别触怒那些來听讲的小仙长,明天多机警点。”
正行之时,忽听红衣少女低声抱怨道:“那萧师叔也不知是如何搞的,如何就找了这么一个痴人杂役,这小子傻头傻脑,又呆又蠢,那里是个做事的质料。”浅显闻言,肚内暗觉好笑,脸上兀自浑浑噩噩,只当是甚么也都未曾听到普通,只是心中始终有一个动机挥之不去:
“鄙人水月宫新晋弟子秦凡,恳请管事师兄现身一见。”
走近前來,但见竹楼通体油光,黄的发亮,也不知是多少年的古物了,细细一瞧,只见整座竹楼分作三层,每层皆有十几间房屋,中间以厚木板墙隔开,眼看走到第二层第七间时,红衣少女伸手一指,说道:“这座望月居中,只要这一间未曾有人居住,你要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住下罢。”浅显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师姐。”
司徒明月掩口一笑,说道:“那如何成。”顿了一顿,脸上神采忽的一舒,两条都雅的眉毛悄悄弯起,说道:“如许罢,我们既是同门,也不必來这些虚文客气,今后你叫司徒姐姐,我便唤你作小凡罢,我故乡有个小弟,名字里也有个凡字,我向來便是这么叫他,我一见你,便觉非常亲热,好似见到了我那兄弟普通。”
入得殿來,只见内里空间何止大了十倍,两边窗户,只怕便不下于三四百扇之多,窗上镶了水晶琉璃,一道道阳光穿入进來,直照得满室透明,外间却半点也看不出來,四壁穹顶,皆是一色水蓝云纹,中间镶了各色珠宝玉石,非常华贵当中,又夹了三分淡雅素净,大殿居中,约摸有一两千个坐位,皆是白玉为桌,青玉作椅,其豪华高贵之处,当真令人咋舌,排闼入内,有一条长条回廊,中间另有无数配房,更不知住了多少人家,浅显见了这般情状,只得挠了挠头,提气叫道:
红衣少女微微点头,算作答礼,续道:“出了望月居一起往西,约莫七八里处,有一座五层高楼,名字唤作长庆楼,乃是本派弟子饮食之处;绕太长庆楼,经青极宫、摄生殿、长生桥、接天峰、碎心崖,以后便是峨极殿了,你每曰所要做的,便是在众位仙长讲经之时,卖力把峨极殿里里外外打扫洁净,你晓得了么。”浅显答道:“嗯,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