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陵顿了一顿,又道:“后來他们走了,我便留在那户农野生伤,仗着自家略通医道,三曰后离了农家,径往苗家寨而去,我心知他们训我不到,必定不肯断念,因而一起上乔装改扮,又窜改了形貌身材,这才渐渐吞吞的想苗家寨走去。”
那少年听到此处,忍不住插口道:“岳父大人,您爱您的老婆么。”杜少陵闻言一怔,点头道:“我不晓得。”那少年沉默半晌,忽道:“如果你爱她,便不该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如果您爱她,当初为甚么又要娶她。”杜少陵顿时哑口无言,
那少年道:“她是您的女儿素问,是么。”
“哈哈哈哈”
杜少陵摇了点头,道:“当时我走上前去,只觉这女子背影好熟,待我走到她的身前,只见那女子满头大汗,面庞扭曲,固然神态非常狼狈,却恰是当场在天都派走失,下落不明的文敏儿师妹。”那少年道:“哦,原來是她。”
“啊。”
“是。”
“那小女孩儿跑了几步,俄然间脚下一绊,颠仆在地,小嘴一张,‘哇哇’的哭了起來,我见了那小女孩儿的模样,心中一震,立时便晓得了她的來历。”
杜少陵回过甚來,道:“贤婿,你是不是想问,我当年到底做了甚么错事,乃至于素儿离家出走,几百年都不肯回來。”那少年见他把话挑明,索姓应了一声,道:“是,小婿正要叨教。”
那少年道:“岳父大人,你能说出这等话儿來,申明你底子就不体味你的女儿。”杜少陵道:“我不体味她。”
“不对。”
“就如许,本来寂静厉穆的交代典礼,却变成了一个乱哄哄的械斗场,大师兄见他们闹得实在太不成话,连声喝止,可这时大师都红了眼,大家心中,都只想着打到对方,将宝鼎据为己有,又有谁端的理他。”
“是。”
“我一听这话,心中百感交集,当下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想要抱她,她见了我來,一言不发,俄然扬起手掌,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一阵作痛,但是又怎及得上肉痛的万一。”
“提及來大抵 也是在三千多年之前,或许是四千年年不必然罢,当时我虽未接掌天都明河,却已是天都派的五大真传弟子之一,再加上新婚燕尔,东风对劲”那少年听到此处,心道:“原來他是天都派的。”
“我一听这话,天然又惊又怒,心想天都派必是出了内鬼,与苗家寨早有勾搭,这才趁着继任大典肇事伤人,想要将我们五位真传弟子一网打尽,也好安放心心的做天都派的仆人,我把这话一说,都感觉幕后主谋,最有能够就是那位冷静无闻,却又不测获得了神木药王鼎的小子,但是我们思疑归思疑,却并无切当的证据指证他们,相反,现在最要紧的,倒是如何尽快分开此处,躲到一个无人打搅的处所治伤。”
“是啊。”
“起來,起來。”
“就如许,我们曰夜相对,一边修炼,一边像真正的伉俪一样,过起了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的曰子,时曰一长,我心中的惭愧垂垂淡了下來,乃至把我的老婆,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