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显一言出口,也不再跟他啰嗦,袖口一张,顿时变了不知几千百倍,只一兜,便将魔门数千弟子一举装了出来,往昆仑方向一摔,世人装入袖中,均觉一阵天旋地转,不辨东西,这时再被他悄悄一掼,尽皆失了神智,“噗通”、“噗通”跌翻一地,浅显淡淡一笑,对昆仑一干弟子喝道:“还愣着做甚么。”众弟子一听,这才回过神來,口中“哦”、“哦”连声,将仇敌纷繁抓了起來。
话音一落,两边同时停止,数千道目光,不约而同的向他投了过來,攻方一人大步抢出,更不答话,抡起手中大棒当头打來,浅显见他如此无礼,眉头一皱,袍袖一拂,那人早如断线鹞子普通,也不知飞到那里去了,攻方世人一见,尽皆变色。
二人愣住脚步,只见昆仑山角,数千人早已乱哄哄的斗成一团,各种神通、法器的光芒四下飞散,将空中炸得千疮百孔,浅显眉头一皱,目睹守方尽是一色藏青道服,清楚便是本派弟子,攻方倒是奇形怪状,各色人等均有,一看便知來路不善,浅显上前一步,喝道:“你们是谁,竟敢上我昆仑肇事。”
过未几时,场中魔门弟子皆已去尽,一名昆仑弟子走上前來,顿首道:“不晓得友贵姓大名,援手之德,贫道感激不尽。”浅显还了一礼,道:“我叫浅显。”那弟子闻言一呆,随即扑翻在地,恭恭敬敬的道:“原來是太师叔祖驾到,弟子有有眼无珠,不知太师叔祖金面,委实该死之极。”浅显袍袖一拂,将他身子托了起來,道:“不知者不罪,小朋友,不知你高低怎生称呼。”那弟子忙道:“烦劳太师叔祖下问,弟子俗家姓李,现在入了道门,师父赐弟子道号钟隐,太师叔祖叫我钟隐便是。”浅显点了点头,问道:“钟隐,我才去几曰,我们昆仑山如何來了这多魔门弟子,掌西席尊他们呢。”
钟隐
当下浅显付了房钱,与丁月影驾了遁光,径往昆仑而去,三曰以后,二人超出天山群峰,昆仑山已然在望,浅显远远瞥见昆仑,不由得思潮如涌,数百年來的经历,走马灯般在面前急掠而过,丁月影见他止步不前,忙问:“你如何了,身子不舒畅么。”浅显摇了点头,转头一笑,道:“不,只是想起一些旧事罢了。”丁月影道:“甚么旧事。”浅显笑笑不答,丁月影哼了一声,道了声“猎奇怪么”,抢先抢上前去,浅显随后跟上。
过了很久,才见一名头子打扮的人物越众而出,向浅显抱了抱拳,问道:“鄙人血河宗弟子秦良玉,不晓得友怎生称呼。”浅显一听到“血河宗”这个名字,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血河宗,你但是血河道人的门下。”
秦良玉点了点头,傲然道:“血河老祖乃是本派掌教,一身法力通天彻地,我看道友一身修行不易,可莫要误了自家出息。”浅显闻言一笑,说道:“原來中间是魔门弟子,那么与中间同來的诸位,想必也是魔门同道咯。”秦良玉道:“恰是。”
“既然如此,你们都不要走了罢。”
钟隐握了握拳,正色道:“太师叔祖,弟子自从入门以來,不时候刻都想学好本领,为我们昆仑尽一份力,就算弟子战死昆仑,也决不能让那些妖魔踏上昆仑一步。”浅显微微一笑,道:“你倒是有信心的很,我问你,你说这一次我们能不能赢。”钟隐大声答道:“昆仑必胜,正道必胜。”浅显闻言一笑,便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