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国舅爷插手,她做过的那些事必将会出漏子,现在太子没有见怪于她,并不代表太子内心没有思疑过。
早就猜到官银一事牵涉甚广,才将此事交由刚正不阿的丞相来查,本觉得太子只是用这些不义之财拉拢民气,却不想,竟然还敢运往边疆,欺与梁人。
秋玲?
太子脸上尽是阴霾,这几日父皇连他的面都不见,娘舅在朝堂上也是到处被压抑,官银一事必将得有人一力承担。
“太子莫不是忘了,那些官银但是送到了大梁,臣前不久刚截获了这封密报,乃是边疆大将军写给皇上的奏章,现在大梁接假官银一事频频挑衅,如果这奏章到了皇上,手里,只需派人与大梁谈判便晓得这幕后之人便是国舅爷。以是,不是臣不帮国舅爷,实在是情势所迫啊……”
她在笑,小南也在笑,比她还纯真,还无辜。
丞相此时前来,便是为了官银一事前来跟琪王筹议。
傍晚,一辆马车在王府前停下,下人通报以后,琪王立马让沐风亲身出去,将人带至书房。
太子府,袭锦云仰躺在贵妃椅上,一只手撑着下颚,柔滑的里衣勾画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眉眼轻浮,“那贱人的丫环可措置掉了?”
“哦,这么说,”秋玲的眼神变得奥妙,“没有人晓得小南躲在这里?”
丫环见了袭锦云眸中的戾气,忙低了头,奉迎道:“现在,心头大患已除,奴婢恭喜太子妃重得太子欢心。”
“王爷稍安勿躁,皇上不肯将此事昭告天下,只是对皇后和太子的权势有所顾忌,可朝野高低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就连皇城的百姓都有所耳闻。
她若不是内鬼,天然最好,倘如果,那便不成不防。
丫环还细喘着气,可见找了小南很久,袭玥责怪的看了小南一眼,哄道:“小南乖,将姐姐跟王爷有要事要谈,你先出去玩,好不好?”
袭渊言尽于此,此中短长太子晓得的不比他少。
“让我看看,”袭玥上前,拉开了她的手,只见她的胳膊被划伤了一道,模糊透着血,“这是如何回事?”
“袭将军有何高见?”太子耐下心来,缓了神采道,但愿袭渊能有甚么好主张,保住娘舅。
她在这里做甚么?
响起那日在房间时看到秋玲的神采,可不像是一个纯真的小丫环统统的,本日一早,又传出琪王给秋玲和副将军赐婚的动静,她便感觉秋玲甚是可疑,恐怕姐姐误信小人,这才想着给姐姐提个醒,没想到,姐姐也思疑秋玲了。
这几日,官银的事全数是由丞相在查,这几日朝堂上关于官银的来源纷繁指向了国舅爷,大师都心知肚明,却碍于没有证据。
丞相说着,拱起手来,已然将琪王奉为太子之尊。
这几年,梁军早已蠢蠢欲动,当年他交战西北之时,梁军就曾公开里援助西北以粮草战马,若不是他大败西北,威名远扬,让梁军有所顾忌,只怕梁军早就造反了。
太子切莫藐视着了这帮文臣,口腹利剑远比真刀实枪来的凶悍,太子若不当机立断,只怕后患无穷。”
丞相大人刚正廉洁不假,却也是个呆板陈腐的主,认准了便一条道走到黑,他如果直接回绝,只怕丞相大人也不会承诺。
见秋玲久久未动,丫环道:“要不要出来院子等等看,说不定阿香已经找到了小南,正在返来的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