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是冤枉的,不是我……”华衣公子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朝着那领头的大人跑过来,却被侍卫挡住,豪不客气的将他带走。
袭锦云满面泪痕,方才还被打入谷底,现在又拨云见日,笑中带泪,分外风趣。
“父亲,”袭锦云在来的路上劈面碰到袭渊,忙迎了上去,“您如何来了?”
夜深人静,一轮圆月高高挂起,为院子里洒下一层余晖。
待夜深人静,王府内一片沉寂,等待已久的沐风终究看到一抹人影悄悄地翻墙而出,他跟着人影穿过大街冷巷,终究亲眼看着她消逝在太子府。
眼看着秋玲急仓促的走了,袭玥正欲跟上秋玲,倒是小南比她快了一步,拉着她就追了上去。
“甚么尊卑有别,好久未见,秋玲倒是跟本宫陌生了很多。”
袭玥神采一变,“秋玲要杀你?”
“站住!”门口的保卫将他们拦住,领头的是个女人,脸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脂粉,搔首弄姿的拿动手帕,斜看了袭玥一眼,把她当作了前来捉奸的良家妇女,当下指着招牌道:“也不看看这里是甚么处所,就敢前来撒泼,识相的,从速走远点。”
本觉得事情到这里结束的,可现在,即便国舅爷没有证据,单是仅仅思疑到她,也能置她于死地,父亲说得对,太子和国舅爷血脉相连,捐躯一个她又何足挂齿。
“嘘,此处人多眼杂……”
直到,粗粝的大掌又在她脖颈间流连,这才开了口,“不……不要……揭开……”一开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此处又没外人,秋玲快快请起。”太子目光灼灼,上前欲扶起秋玲,却被秋玲避开了,生硬的道:“尊卑有别,还请太子切莫乱了礼数才好。”
这倒是奇特了,国舅爷和袭渊均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现在国舅爷已经是为官银一事焦头烂额,袭渊又在这个节骨眼上玩这么一出,莫非是内哄不成?
左膀右臂?
袭渊摆布看了一眼,此处毕竟是太子府,还是谨慎点为好。
“放心,姐姐信赖你,定然不会让她有机遇伤害你。”
“部属不敢!”秋玲侧开了脸。
袭渊拍了拍女儿的手,笑的有些高深莫测,“他日太子即位,你必然是皇后,为制止太子过河拆桥,为父欲让锦弘参选本年的武状元,为我们袭家在朝堂上再争夺一处席位,以便不时之需,等将来你进了宫,也好有个照顾。你要做的,就是尽力帮忙你弟弟,扫清统统停滞。”
太子微顿,瞥了一眼明晃晃的刀刃,没有涓滴起火的迹象,粗粝的手掌揽着秋玲的腰,将她拦腰抱起,径直走到床榻边,谨慎的将她渐渐放下,“秋玲如果舍得,固然脱手就是。”
秋玲的神采已经是变了又变,小南看在内心,暗自想着,如果此给给秋玲个机遇,想必然会个太子通风报信。
可他不晓得的是,宫中禁军不但没有拦着丞相,还特地为丞相开了皇宫大门。
“如此说来,官银一事国舅爷已经是活罪难逃,他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事到现在,你还想瞒着为父不成,”袭渊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袭锦云,“你是我的女儿,心机如何想我岂会不知。你要对于侧妃,为父不拦着,可为何没有事前跟为父筹议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