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部属无能,”侍卫跪下,“琪王早有防备,派了袭承彻夜保护,部属底子无从动手。”
“瞧我这记性,按事理至公子是杀人疑凶,此时应当在大理寺的缧绁里才对,如何一转眼到了这里,难不成……”琪王一声嘲笑,一步一步迈下台阶,掠过太子,只盯着国舅爷以及在他身后缩成一团的吕章,“至公子在这里,是有人劫囚还是……逃狱?”
吕章还穿戴一身不舒畅的黑衣,一进门,第一眼瞥见国舅爷忙委曲的跑了出去,拉着父亲的手,眸子里俱是惊骇,“爹,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是有人用心谗谄儿子,您得替我做主啊!”
“章儿,谗谄的你的人,爹爹已经晓得,迟早有一日会让他支出代价,只是眼下,你是千万不能再留在皇城了。”
太子伸了手,本想扶着秋玲坐下,秋玲倒是避开了他,太子也不强求,干脆坐下,眸子规复了安静。
“哼……”太子闻言,气的拍桌而起,“好个袭渊,野心勃勃,对娘舅落井下石也就罢了,竟还还蓄意构陷,实在可爱!”
琪王看向世人,面带踌躇,他固然故意操纵秋玲来麻痹太子,可郁尘和王妃的话也并无事理。
太子衣衿敞开着坐起,暴露肌理清楚的胸膛,有些贪婪的盯着秋玲故作平静的模样,他站起家,一步一步逼近秋玲。
内院,大理寺卿李大人还静坐在堂中,部属返来,拱手道:“启禀大人,吕章已被就走,是否派人去追?”
“三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太子阴着脸,语气不善的提示。
她的手阴沉砭骨,寒气沿着脚踝直往上冒,秋玲头皮发麻,正欲开口,小南却趁着她不防备拉着她的一用力,硬生生的将她拉进了水里。
太子神采已经是黑的完整,狠狠地看了一眼琪王,不得已号令道:“来人呐,吕章擅自出逃,将他压回大理寺。”
小南见此,眸子子一转,更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眨着无辜清澈的眸子,咧开了唇,两排明白牙仿若森森白骨,闪着冷冽的光……
“……国舅爷之子吕章火烧赌坊在先,春喜楼杀人在后,证据确实,实在罪大恶极,从本日起,贬为百姓。国舅爷教子无方,从本日起,肃除官职,贬为柳州知县,本日出发,不得有误,钦此!”
“爹!”
郁尘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同意撤除秋玲的举手。”
在太子眼里,秋玲像只敏捷的猫儿,跳下了床。
“秋玲的身份没那么简朴,与太子之间必然也连累至深,你不会是也说秋玲的伤势好的有些快了,定是用了宫中禁药,既是宫中禁药,必然是太子给她的,留着她,将来必有大用。”
小南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扁着嘴,看起来委曲又不幸,“秋玲姐姐,你没事吧,小南不是用心的……”
凌晨,柳丞相带着皇上的口谕将国舅府团团包抄,吕章杀人一事不管是真是假,在天子眼中,倒是一个很好的严惩国舅的借口。
郁尘愁闷的看向沐风,见他也是一脸无语,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竟敢还敢嘲笑他?
丫环拿了长木棍,本想救人,见小南玩得欢畅,而秋玲也是会泅水的,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