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扯谎,不要抓我……”那孩子一听要抓他,吓得脸都白了。
“主子,但是无痕阁出事了?”阿礼见萧景霖神采严厉,也跟着严峻起来。
城郊,琪王一行赶到的时候,正见衙差正在将尸身一一排开,摆成了一行,纷繁盖上了白布。
他说完,径直分开了房间。
当时,主子尚且年幼,又远去锦州三年,现在刚回到宫中不久,便几乎遭了太子毒手,眼看着太子与琪王蠢蠢欲动,皇位之争不沦落到谁手中,于主子都无益,这天下,毕竟还是天子说了算。
“回太子,还未发明国舅爷的踪迹……”
袭玥看着这些尸身,有些已经被安设好,有些还横七竖八的躺在一起,一妇人手里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死死地庇护着的姿式,婴儿脸上尽是鲜血覆盖,而妇人则是死不瞑目。
并未露面,南疆长老现在可谓是过街老鼠,一旦露面,定逃不过王府和太子的眼线,若真是他,那这上面所言,便是真的。
袭玥拧紧了眉,她不是没见过杀人,只是如此血腥的灭门惨案,她倒是第一次见,固然国舅爷伙同太子作歹多端,可这些老弱妇孺何其无辜,活生生的为他陪葬,实在让民气寒。
袭玥上前,翻身,一脚踹向一名侍卫,夺了他的剑,朝着琪王丢去,“景琪,接着!”
“好了,你归去吧,待娘舅安宁下来,定会为你招兵买马,积聚权势。”
“管家,你且退下,”袭玥接过函件,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函件上含有太子的印章,只需将药水撒上去便可。
“部属见过阁主!”
小南自袭玥怀里探出头来,“小南固然年纪小,但是从未有过害人之心。”
带了血的铠甲被无痕阁的侍女脱下,此时正放在床头上的柜子上。
“你你……是你……你……没死……”国舅爷病笃挣扎,面前已经垂垂恍惚。
“下官见过琪王,琪王妃。”
“甚么大梁?远远地就闻声你念叨了?”还未进屋,阿礼就一声喊。
“国舅爷在那里?”太子被这一幕气红了眼,顺手抓住一个衙差就问,“国舅爷在那里?”
小南的目光逗留在那条毒蛇上,看向远方,不晓得长老会去那里?如果被太子和琪王抓到,必将难逃一死。
看来,想杀他们的不止他一人。南疆长老收了手,坐等着看戏。
这南疆长老是有多大的本领,竟能逃过景琪和太子追捕?
“恩,我让沐风送你们归去。”
翌日,吕章被押送放逐的同时也恰是国舅阔别皇城到差的日子,统统从简,此时已带着家眷到达城郊,太子亲身相送,避开了世人,与国舅道:“娘舅,你且放心,我已经告诉了淮南府尹,章儿路子淮南之时,便会脱手救下章儿。娘舅临时忍耐,待我安排好统统,定会让娘舅重返皇城。”
“阁主如成心于皇位,并不是没有胜算。现现在,琪王与太子之间已是势同水火,迟早会斗得你死我活,届时,阁主只需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方便可。”
“柳堂主,阁主来了。”
内心突然一凉,袭玥手落在妇人的脸上,合上了她的双眼。
一向以来,她与景琪频频猜不透这函件中的玄机,此人不但晓得函件的事,还晓得如何破解此中的奥妙,这天下,除了太子,怕就只要南疆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