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舒了眉,笑开了唇,敞亮的眸子灿若星斗,衬得四周的景色都失了色彩。
又是一名女人哭着从袭玥面前跑过,袭玥倒是猎奇了,究竟是何方崇高,竟有如此魅力,这小厮看起来倒有几分眼熟。
身边的小厮插在主子和女人面前,趾高气扬的仰着下巴,“女人,请走吧。”
袭玥却偶然赏识,想起那香囊上只要一对鸳鸯,又无笔迹,只当他是在摸索,“那便说说看,这香囊属于何人?”
“多喝点!”袭母淡笑,慈悲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深沉。
锦衣公子身形未动,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收起了手中的折扇,仿佛是不堪其烦。
“快意女人是皇城内出了名的绣女,没想到不止绣工了得,连这琴声也非同普通。”萧景霖赞美道。
待出了府,一起上灯火透明,烟花环绕,全部街道均被花灯覆盖。
萧景霖回过甚来,看清她的模样,顿时吃了一惊,本就清澈的眸子更是灿烂,将她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嘴里啧啧有声,“想不到皇嫂略施粉黛,竟是如此倾国倾城,可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
袭玥尝了一口,只感觉暗香四溢,甘旨至极。
萧景霖提了脚,踏登陆边的小舟,端起桌上的酒盏,抬头一口灌下,衣袂飘飘,自是萧洒之极。
今晚这城内是如何了,公子蜜斯比常日里多了不止一倍,街上又都张灯结彩的,莫非是……七夕节?
想起秋玲前日仿佛是这么说的,难怪袭母要为她经心打扮。
萧景霖倒是挑了眉,唇间噙笑,打量动手里的香囊,“只怕这不是皇嫂的香囊吧?”
袭玥下了马车,一个女人从她身边跑过,梨花带泪,差点撞上她。
琪王?
“请公子收下我的玉梳。”一个小女人将一把玉梳送给背对着的锦衣男人,脸上早已羞红一片。
萧景琪但笑不语,倒是伸手一指。
袭玥一眼看畴昔,河对岸小舟麋集,一精美的画舫上正站着一男一女。
“废话少说,香囊还给我。”袭玥掏了玉佩与跟他互换。
她还觉得是谁呢,本来是他!
“感谢娘。”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这么调和的一幕,让袭玥想到了那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此时锦衣公子身边围了很多女人,竞像列队似的等着上前。
这女人她固然只见过画像,但这真人却比划像更加精美,这神韵可比划像上更加出众。
“天然是跟景霖没干系,只是……”萧景霖笑意深沉,“景霖晓得这香囊出自何人,而那人此时就在这里。”
袭母寂静不语,就只是悄悄的看着她,看的袭玥内心一阵心虚。
袭玥见马车停在护城河边,便撩开帘子问。
丫环敲了门,端出去一碗汤,看着袭母的时候意有所指的点了头。
男人端倪如画,身姿苗条,俯视着水面,目光悠远,身上自带一股子严肃与高贵;女子清丽如荷,望着男人的背影含笑盈盈,一身白衣纯洁,身边的丫环给她递了琴,十指抚上,顿时动听的曲调在河面上传散开来。
昂首望去,正见护城河边站着一名锦衣公子,身形超脱,单看这气度不凡的背影,便知是位身份高贵的主。
本来这就是快意女人?
袭玥眯了眼,三两步上前,欲从他手里夺了香囊,却被他身形一闪,躲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