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王换了方向,又落在他右手上,他再一次问道,近乎咬牙切齿,“我再问你一遍,谁派你来的?”
“想走,没门。”郁尘眼疾手快的用细绳勒住了侍卫的手臂。
“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一丝一毫。”琪王眸色深沉,大掌落在袭玥腰间,隔着薄薄的衣物悄悄摩挲,温香软玉的身子让他眼中垂垂染上一抹深沉,他翻身在上,谨慎的让她躺在身下。
太子见是琪王,神采又黑了一节,“这报酬非作歹,本宫如何措置,难不成还要跟琪王叨教不成。”
贼人吃惊之余,大着胆量,还专门上前检察了他的鼻息,肯定已经没了气味,忙向官府报结案。
“给你!”
郁尘正在顺手翻看书架上的册本,目露欣喜,闻声袭玥叫他,放下书,在尸身中间蹲下。
郁尘收了手,将剑还给他,“他们的眼睛只能瞥见一尺以内的东西,再远了便与睁眼瞎无异,加上他们不吃不睡,要不了多久,就活活饿死了,而他们体内的蛊虫也会活活饿死,可见这蛊虫是最后级的一种,不过是南疆长老用来练手的弃子罢了。”
在侍卫手腕上割开一道,鲜血刹时流滴下来,蛊虫仿佛发觉到了朝气,顺着血流的方向冒死游走。
这里民风浑厚,没来过甚么大人物,村民也只把太子当作了浅显的县官,便道:“此人名叫李勇,本来是我们村庄里的人,因为手脚不洁净,常常偷了村里人的钱出去酗酒厮混,便被村里人赶了出去……每次官府一出赏格令,他就谎报事情,来棍骗赏钱……”
一阵打斗的声音入耳,袭玥皱了眉,只怕是与王府的侍卫交上手了。
当李勇再一次爬起来,一把剑明晃晃的抵在他的脖子上,更是吓得猛叩首,“求太子饶命,求太子饶命……”
床榻上面躺着一具尸身,固然此时已是七窍流血,面色生硬,从边幅穿着来看,应当是这屋子的仆人无疑。
他问向沐风,“可有查到南疆长老的下落?”
沐风道:“他们几个从出去以后就一向如许,不吃不喝不睡,一有人靠近,就张牙舞爪的往上扑,声音都喊哑了。”
太子还是霸气,自顾自的占有了屋内独一一张能坐的床,身边的保护将尸身挪开,摆布站开,占有了大半个屋子。
蛊虫已经靠近了伤口,仿佛发觉到伤害,竟然掉头往回游。
“我只在医书上看过,能不能救,还得看他的造化。”
“……”杀手头子不晓得他在玩甚么把戏,看着他的眼神害怕中带着一丝防备。
“王爷,内里有具尸身!”沐风查探了屋内,跟琪王禀告。
郁尘心不足悸的又离得远了一些,冷不丁的对上侍卫空不见底的眼睛,仿佛是小时候见到的那些眼瞎的算命婆婆,忍不住一阵心悸。
“……”
李勇赶紧点头,大喊冤枉,“……王爷,小人说的句句失实,绝无半点坦白……”
“郁公子谨慎!”沐风提示道,见侍卫欲扑上来,固然有铁链束缚着,沐风怕他伤到郁尘,一脚踹向侍卫的脸。
“对!”琪王点头,等袭玥怀了身孕,父皇也就不敢再等闲打她的主张。
与其这么死了,还不如……
琪王的眼神暗了一下,伸了手,沐风立即递了剑过来。
袭玥靠近尸身,从他身上传来一阵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