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破水声传来,秦瑟瑟舞步并不断,世人惶恐的看到她身前缓缓升起一座宫城,飞梁画栋,宫楼相映。
秦瑟瑟掐了云湛一把,不悦道,“湛郎哦?我甜的牙都要掉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小巧哟?”
翌日早晨,司马易在昆仑楼前设席,当明天子和天牢里的小巧帝姬都被一并请来。昆仑楼在白玉京的最外侧,楼前能够清楚看到秦淮河和内里白玉京的倒影。
云湛和钱绛一人一个拉住了,秦瑟瑟气鼓鼓的瞪着云湛道,“阿湛你放手。”
秦瑟瑟一曲舞罢,四散的花瓣悉数消逝,小巧帝姬只觉手一松,云湛已不知踪迹,她惶惑的喊道,“湛郎,湛郎你在那里?”
在场世人都沉浸在这一舞当中,秦瑟瑟借着回身抛袖之际和龙七叶对视一眼,琴声突然转向激越,她举袖扭转起来,脚下红莲开了又谢,循环不竭。
龙七叶不屑的看了眼秦淮河道,“管他有没有河伯,莫非我还要问他定见。”
这便是龙七叶所说的镜王城了,白玉京的影子,王城的镜像。
云湛道,“今后我们另有很多时候。”
“激将法也没有效,不建。”
并无乐工伴奏,却又美好琴音相和,龙七叶偏头同小蛟道,“你瞧她指尖,天命琴以报酬琴身,那便是了。”
龙七叶咬牙切齿道,“我甚么时候诚恳诚意求你了,你爱建不建。”
司马易道,“你们到底是兄妹手足,只当用一餐团聚饭吧,他日我死了,也好瞑目。”
秦瑟瑟摆摆手,“不镇,她爱死不死,我才懒得为她花时候。建个幻城怪累的。”
秦瑟瑟靠在云湛身上,要云湛喂她,龙七叶正要笑她,边上钱绛将酒杯抵在她唇前,“百花酿。固然有些绵软甜腻,倒也不错了。”
“莫闹了。”云湛箍着她,用袖子将她脸上血迹细心擦去。
小巧还怕有诈,四下环顾,宴上已不见云湛身影,她提起裙摆朝镜王城门口奔去,欣喜道,“你向来没有喊过我的名字。”
黑龙停在半空中,“本来是回禄座下龙女,为何无端在我河中起结界?!莫要觉得我会怕你。”
只是里头空无一人,唯有无数星光点点,如梦似幻。
“阿湛最好了。”秦瑟瑟在云湛脸上亲了一口,真的闭上了眼睛。
“都雅。”
水里漂泊着无数玄色发丝,如水草般富强,这光点就埋没在这发丝前面。小蛟本来惊骇会被头发缠住,不想她才碰到头发,这些发丝有生命般尽数退开,水波将一颗巨大的圆珠推到她面前。
温和的凉意伸展满身,但是嘴痛,腮痛,喉咙也很痛。她委委曲屈的看向龙七叶,龙七叶扶额,“这个是月魄珠,本来就是要给你吃的,对你修炼很有好处。”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龙七叶推了钱绛一下,“甚么就都雅啊?”
小巧帝姬换回华服,云鬓花颜,雍容华贵,她并不去看母亲和兄长,一双眼死死盯在云湛身上。
“你能不能轻一点啊?又没让你怕她。”秦瑟瑟怒道。
“仿佛有,又仿佛没有。”
“你俩莫非赶着生孩子吗?都说了是闲事。”龙七叶实在特别的想和她打斗。
小巧亦骇然,“这也是白玉京?”
司马易心中一痛,“本日家宴,临时不提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