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门下还缺个弟子养老送终,你可情愿入我门下,传我道法。”
下中午分,日落西山,天气微微暗淡下来,山风在府衙中回荡着,吹的落叶漫天,竹树摇摆。冷寂的七县多了些许朝气,街上人影稀少,回荡着喧闹的声音。
老羽士眉头一挑,死鱼眼动了动,嘴角暴露一丝轻笑,只道:“老夫恰好有一件事需予你来做。”
“何事?”
嵇汕虎目瞪着老羽士,他本觉得这道人会被他吓退,熟料老羽士半点不动容,拂尘一甩手中平空呈现块赤金令牌,巴掌大小,正面腾龙占有,背面有“天师”二字,嵇汕认得这令牌,他眼中惊奇一闪而过,立时对着盲眼老羽士恭敬道:“七县县令嵇汕见过天师大人。”
“你要收我为徒?”仇小三骇怪道。“嗯”老羽士点头应了一声。
老羽士杜口不言,死鱼眼落到仇小三的身上,嘴角不自发的抽了抽:“小子命真大,这都没死。”他一手执拂尘,一手五指伸开搭在仇小三的额头贴在皮肤上,感遭到他体内澎湃的灵力和暴躁的妖气老羽士心中惊奇愈深,这才短短光阴不见仇小三体内灵气暴涨一倍不足,本来是仇倩设下的封印遭到妖气打击导致封印在他体内的灵力脱困而出。老羽士如何会晓得此中启事,见仇小三如此模样反倒大喜,觉得他天赋异禀。
他道:“你的意义是有个老羽士救的我?”嵇茹灵巧的点点头,又道:“前辈还让你醒了今后去见他。”
老羽士冷哼一声,自是对仇小三表示很有不满,他身为天师堂天师,受国师之礼,于修真界中威名赫赫,恰好碰到仇小三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伙,顿时感觉头疼。
“除了这位小女人留下外,其他人先退出去,我要替他消灭体内妖气。”老羽士偏头对嵇汕和嵇柔说着,待到父女两人走出去后他大手一挥,门窗紧闭。“你去把他衣服解开。”嵇茹扭扭捏捏道:“我吗?”老羽士面色一抽:“不是你莫非还要我这个瞎子来吗?”
“走吧。”仇小三从床上起来,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穿上,挂上剑匣便和嵇茹一起去找盲眼老羽士。
房间内,嵇柔靠坐在窗户旁椅子上,温和的朝霞照在她的脸上,精美的五官仿佛出水芙蓉,美好不以。才子托着耳腮,眸子一向盯着床榻上的仇小三,时而皱眉,时而傻笑,不知在想些甚么。
“好小子,竟然因祸得福,平白多了百年修为。”散去手中阴阳鱼,老羽士用一种非常恋慕的语气感慨着,他额头挂着汗水,足以申明刚才的运功并不轻松。一旁的嵇茹听了,仓猝道:“前辈,仇大哥如何样了?”
小女民气肝乱颤,就算帮仇小三洗濯过几次身子可做起来不免乱手乱脚,好一会才把仇小三衣服脱完,她立即转过身去闭着眼睛:“前辈快些救仇大哥吧。”
盲眼老羽士也不生肝火,淡然一笑双手合十道:“冒然叨扰只为府中一人与我有缘,吾知其有难,特地前来挽救。”他口中的有缘人自是仇小三,嵇汕面色骤冷,当是邪教妖人上门要对仇小三倒霉,他手一挥回绝道:“胡说八道,傲慢至极,本官管你有缘无缘,此乃衙门重地容不得你一削发人肆意妄为,倘若再不拜别便打你板子在逃入大牢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