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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无大碍,等段时候他自会醒来。”老羽士沉声道:“你好都雅着他,醒了再来叫我,老道先去歇息一下。”说完便从房间分开了,只让嵇茹陪着昏倒的仇小三。
嵇汕和姐妹俩来到县衙门口,瞧见了前来拜访的盲眼老羽士,穿戴褴褛道袍,度量拂尘八卦,恰是那日仇小三在斗南郡偶尔间碰到过得高人,可嵇汕不知此中干系,七县刚才经历邪教妖孽祸害,他对这些民气头并无好感,只当老羽士上门别有用心,但出于儒家之礼,他不好发作,只是不冷不热的问道:“道长从何方来,到那边去,来府衙又是所为何事。”
房门轻响,恰是两人在拍门,内里传来道浑厚的声音:“迩来吧。”闻言仇小三当即排闼而进,老羽士的面庞并不难认,特别对他而言。“多谢前辈拯救之恩。”仇小三诚心道:“当初觉得前辈是在欺诈我,现在想来还是我坐井观天,不识前辈道法。”
嵇汕虎目瞪着老羽士,他本觉得这道人会被他吓退,熟料老羽士半点不动容,拂尘一甩手中平空呈现块赤金令牌,巴掌大小,正面腾龙占有,背面有“天师”二字,嵇汕认得这令牌,他眼中惊奇一闪而过,立时对着盲眼老羽士恭敬道:“七县县令嵇汕见过天师大人。”
老羽士眉头一挑,死鱼眼动了动,嘴角暴露一丝轻笑,只道:“老夫恰好有一件事需予你来做。”
盲眼老羽士也不生肝火,淡然一笑双手合十道:“冒然叨扰只为府中一人与我有缘,吾知其有难,特地前来挽救。”他口中的有缘人自是仇小三,嵇汕面色骤冷,当是邪教妖人上门要对仇小三倒霉,他手一挥回绝道:“胡说八道,傲慢至极,本官管你有缘无缘,此乃衙门重地容不得你一削发人肆意妄为,倘若再不拜别便打你板子在逃入大牢措置。”
仇小三还未承诺下来,身后的嵇茹反倒先冲动起来,双手拉着他的衣袖低声道:“仇大哥,前辈很短长的,你就承诺了吧。”他苦笑两声,仿佛这也是个不错的挑选,可心头有些担忧,便对老羽士道:“做前辈门徒也不无能够。”
“爹地。”嵇茹轻拉嵇汕的衣袖,一双美目满含希冀的望着他,口中要求道:“道长是来帮仇大哥的,你就让他出来吧。”大姐嵇柔将她喝住,低声道:“小妹不要混闹,你如何知羽士说的是真是假,如果贰心胸不轨,我们不就成了引狼入室。”嵇茹不说话,退到一旁低着头,她内心担忧的紧,此时却失了分寸,全偶然义再听下去。
老羽士咧嘴一笑:“你小子如何变得如此谦善,半点不似前些日子的狂傲。”他面露难堪之色,不知该如何答复老道的话。身后站的嵇茹柔声道:“前辈你就不要怪仇大哥了,别人很好的。”
下中午分,日落西山,天气微微暗淡下来,山风在府衙中回荡着,吹的落叶漫天,竹树摇摆。冷寂的七县多了些许朝气,街上人影稀少,回荡着喧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