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内里?”从内里传来两声娇喝,仇小三刚停下来就有两道倩影从内里跃出来,恰是嵇家两姐妹,一人持着一柄短剑刺过来,他仓猝道:“是我,仇小三。”嵇家两姐妹听他声音熟谙,又看的面庞,仓猝收了手中长剑,两人眼眶立时通红,垂泪欲泣。略微豪放些的大姐嵇柔嗔怒道:“仇大哥怎的不辞而别,倒是让我姐妹两心头难安,还觉得是我等怠慢了仇大哥。”小妹嵇茹站在大姐嵇柔的前面,俏生生的低着头,不过眼睛老是时不时的落到仇小三的身上,带着些许羞怯与希冀。
嵇汕神采一楞,眼中闪过丝丝异色,却不再多说。
“孽畜,留你不得。”仇小三眼疾手快从背上剑匣中抽出长剑挥出,一道淡淡的剑气将蛊虫撕碎,他还不放心又取了薪火完整把它烧成了灰。他招手把嵇柔喊过来到:“刚才我用掌力冲荡嵇大人的气血,固然将食神蛊逼出,可他本身气血这损了大半,又受掌力,须得卧床半月,不过我在嵇大人体内留了两股灵气保养,倒没甚么大碍。”“这段时候千万不能让他受了内里的天寒。”他警告道。
“朝廷就不管吗?”仇小三沉声道,不料嵇汕苦色欲沉:“这五任县令死的古怪,加上朝中有人捣蛋,时候一久便不了了之。”
“你们如何不把嵇大人带去郡城医治。”
“我是主动要求调来的。”嵇汕破有些低沉:“现在我却晓得七县之祸尽归于淫邪祭奠,七县之民受妖人勾引,各处巫庙,经常做些令人发指之事。我本想烧尽巫庙,破尽淫邪妖道,还七县之民一个朗朗乾坤。却遭了暗害,几乎丢掉性命。”仇小三俄然道:“大人既知此处危急四伏,不若由我送你到郡城,回返京师,岂不比在这里要好过千百倍。”他话未完,便遭嵇汕回绝:“我乃堂堂命官,主政七县,倘若就此逃去,又如何于天下安身,如何有颜面对七县万民,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这里。”他神情慷慨非常,言语间骨气铮铮,让仇小三佩服不以。半晌后,嵇汕神采落寂,又道:我死无所害怕,只是不能让她们姐妹俩陪着我流浪,小茹小柔自小丧母,唯有雁郡有家王姓大户可拜托,我想让仇少侠护送她们姐妹到往雁郡便可。仇少侠救吾一家两次,我无觉得报,此事有些厚颜,还望少侠包涵。”
倘若嵇汕说要回都城,仇小三也会照做,可他却没想到面前之人骨气如此坚固,心头一动,不再筹算袖手旁观。出门之时,仇倩一再交代让他不得和淫邪祭奠之事扯上干系,哪怕是插手都不可,仇小三本来不想管,他如此说本意是在摸索嵇汕,江湖之大,可贵碰到如此人物,一番扳谈下来心中佩服不以,便决定留下帮着处理七县之事。他轻笑道:“此事我却帮不上忙。”
“有没有人在?”仇小三喊道,这里的氛围让他感遭到压抑,从大门口走到内院才好了些,四周的房间被人打扫过,花草也被修剪过,摆放的很有些精美,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花香。
大姐嵇柔指责的瞪了一眼小妹,这才转过身来对着仇小三苦涩道:“自从和仇大哥你别离后,爹地便带着我们姐妹两人来到七县,他见这里淫邪祭奠多不堪数便要想将他们摧毁,谁知百姓不肯,第三天爹地便无端晕倒,至今昏倒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