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范进的平凡生活 > 第四百六十一章节妇清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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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恩厚此时已经不似被罗武带人从内织染局打到锦衣卫衙门那般狼狈,一身崭新蟒袍,脸上泛着油光鲜得神采飞扬,手上紧握着一串手串,说话之间顺手捻动不休。

黄恩刻薄:“咱家晓得,那混账东西行事荒唐,打着咱家灯号,干了很多缺德事。他本来就是个地痞出身,一朝有了权益便要胡作非为。咱家常日里公事繁忙,对他贫乏管束,这个任务我推委不掉。不过二位请想,咱家单身上任,对空中上的事一无所知。没有本地人帮手,我就是个聋子瞎子,能做成甚么事?天子不差饿兵,要用人就要给人好处,黄继恩如果甚么好处也得不到,又何必拜咱家这个宦官做寄父?这也是没体例的事,只好睁一眼闭一眼。再说他如果不狠一些,又如何压得住那些机户。那帮子刁民,不要看他们常日不幸,如果管不住他们,便要被他们骑在脖子上了!”

朱琏看看他,“黄公公这么说来,这差也很难阿”

“咱家也晓得,内里有些风言风语,说咱家这缺分肥得流油,真要他们到了这个位置上,一准骂祖宗!朝廷定的缎匹数字是按着老年间来的,萧规曹随只增不减,但是内织染局的织机总不是万年牢。从洪武爷爷到现在,该坏的坏,不坏的也多数老旧得换新的,这钱从哪来?再说朝廷给价拨款,还是按着老年间的定额下发,全不看看内里时价到了甚么境地。按着朝廷给的钱数,便是收丝也收不上来。这些事如果向朝中申明,那是给万岁添堵,在文武百官那边一准也是落不到好处。最后如何办?只能本身犯难,顶着这石臼做戏,谁让咱做的是这差事呢?”

比及世人落座,便是最浅显的走过场、酬酢、说一些场面话,大师经历很多了不再当回事,没人太在乎。

宋氏走到酒菜之前,将早已筹办好的状纸顶在头上,开端控告起黄恩厚黄继恩父子对江宁机户、机工以及绸缎贩子的剥削压榨。从强行分摊报效,白用野生,再到如何剥削工款强行低价买入,乃至随便歪曲别人所交绸缎分歧规制,肆意罚款抄没产业的事一股脑抖出来。

黄恩厚朝着朱琏及范进又行个礼,“朱绣衣,老奴在任上多年,倒也不是一无所获。于本地文武百官犯警之事略知一二,绣衣如果信赖老奴,请借一步说话,老奴愿把网罗的罪证交于绣衣,请您过目。”

朱琏道:“黄公公是指那些从内织染局提着刀杀出来的刁民?”

“多谢公公体贴,范某自有掌控。”

他豁然起家,对一干江宁官员道:“本官不久之前,接到冯司礼的侄儿,锦衣卫世袭批示冯金吾的亲笔手札,状告黄恩厚贪墨帑币,中饱私囊等事。本日恰好借这个机遇,与黄恩厚对证!”

范进、朱琏各自点头。黄恩厚又道:“办差就没有不获咎人的,好人做不成大事,要办事就得拉得下脸来当恶人才行。朱绣衣做言官,对这最有体味。到了江南来如果只做个好人,那跟没来就没辨别。咱家管这内织染局,也是一个事理。宫里上用缎匹,那是圣上利用不提,宫中宫女寺人,谁不要穿衣服?朝中文武百官岁赏布缎,哪年能少了?许他不穿,却不准陛下不赏。哪年如果犒赏缎匹不够数,最后的板子就得落在我的头上。”

朱琏面色一寒,“黄公公,你搞错了吧。这里不是你的内织染局,在这轮不到公公发号施令,请公公自重一些!至于公公说有人谗谄,这妇人是谗谄你,莫非冯公公的侄儿也会谗谄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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