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这么说啊,贵府上金山银海铁打繁华,随便赏几个,就够哥几个过个肥年了。这是百多条性命,如果真发结案,我们怕是得躲到外省去过几年再说了。这上元范知县最恨盗贼,凤老头又做他的喽啰,出县境抓人是常有的事。未几带几个川资,我们也跑不远不是?再说了,现在上元县实在太好活了,部下的弟兄如果不是手上都有性命,早跑去上元保镳护院,或是给大宅门当阿鼻去了,谁还留在这享福?钱给少了,弟兄们不想干啊。”
“死尸!还没措置死尸呢,跑甚么?一共三十多人,比你们人少,怕他干甚么!”
巷子上,一支小范围地步队在艰巨地跋涉。
“还是管家老爷做事敞亮,咱此人最好说话,只要有银子,杀人的事好办!就这么个穷棒子,不算甚么事,说杀就杀了。”
几声锋利的呼哨声俄然响起,树林里,几十个身穿棉袍手提刀棍的男人俄然杀出,反对了这支步队的来路。为首的男人手里提着九环泼风刀,打量了几眼步队前面那些紧攥着耕具,冒死想表示勇气,但是身材不断颤抖地青壮,连场面话都已经懒得说,只把刀肆意地朝着步队里一指,“男的全杀光,娘们带归去。孩子也是一样,脱手!”
那人冷哼一声,“行了!不就是钱么?在我们老爷那边,那就不叫个事。好好办事,银子的事好说。至于性命……一会把死尸清理洁净就是了,再来一场大雪,甚么都压住了。比及开春发明,他去哪查?就算真查出来也不消怕,范大老爷身边,有我们的人,到时候只要我家员外说句话,保你们安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