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大夫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这如果撞了脑袋,就恐怕得去请神婆了!”
素娘子忙扶着四姨娘,道:“这暴虐的婆娘,我们必然不放过她!叫村长给我们做主!”
金大仁问道:“此人咋样了?”
老忠头怕吓了苗苗,抱着苗苗进了苏秀锦的那间屋子。
四姨娘一听,顿时面前一黑,一抹眼泪:“我不幸的闺女啊!”
宋翠华大喊冤枉:“你们一个是她的亲娘,一个是她花了钱雇来的帮工,另有老忠头,现在两块田都是她的了,一把子年纪给她干着农活,你们吃喝都指着她,哪能不给她说话?不幸我孤儿寡母,好不轻易有个媳妇贡献了,没想到老来还得被媳妇下绊子,让我背黑锅。”
本来这屋子就不大,内里围了很多看热烈的村民,一个个伸长了脑袋看着屋里的环境。
宋翠华刚松了口气,就冤枉的道:“村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明天本来就是要来劝锦娘归去的,我们家里没几个钱,但到底是大牛的家,谁晓得,我好话说了一箩筐,亲家母就是不肯让锦娘跟我归去,锦娘她自个儿没站稳,倒在了地上,亲家母愣是说是我把锦娘给推了!我一个做婆母的,那里会害她!”
此话一出,村民顿时都明白了,这以讹传讹,大师一群情,这话头顿时就变成,宋氏发疯打了刚进门的媳妇,还要抢人家的东西,就差没丧尽天良,捅破天去了。
素娘子,老忠头,四姨娘都不是会说话的人,这时候又闻声内里有人喊:“神婆来了!”苏秀锦便再也不能装下去,她微微蹙眉,悠悠转醒,未语泪先流,沙哑的开口道:“娘。”
世人皆是望了畴昔。苏秀锦哭得抽抽泣噎,小声的道:“我觉得再也见不到娘亲了,方才还瞧见了我爹爹,爹爹说要带我走,我不肯,深思着娘亲没了我必定悲伤,这才跟爹爹说,过几年再去陪他。”
宋翠华那里不明白,如果她说苏秀锦本身撕的衣衫,还脱手掐她,这些人绝对是不肯信赖的。
赤脚大夫看了老半天,苏秀锦成心装昏,他又诊断不出个大抵来。只得犹踌躇豫的道:“这,这恐怕是撞到了脑袋。”
老忠头瞧着这一屋子的狼籍,撕碎的衣衫,摇摇欲坠的衣柜,昏倒不醒的苏秀锦,忙叫四姨娘去请村里的赤脚大夫。
这一说到村长,金大仁刚上坡,就瞥见老忠头劈面而来,嘴里道:“村长,你可来了,内里那宋氏是个疯的,把人家打得现在都没睁眼呢,你快来看看!”
“你们别满嘴喷粪,你们哪只眼睛看我打她了,明显是她先脱手掐的我,现在你们合着伙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宋翠华气不过上前踢了一脚躺着的苏秀锦,“我晓得你是装的!给我起来!”
素娘子赶紧辩驳道:“我和老忠头亲眼瞧见的咋能有假!金家娘子当时就喊了,这撕衣衫,推人的声响我俩都闻声了,就差没瞥见宋氏杀人了!”
四姨娘也顾不得甚么苏繁华是不是还活着了,赶紧呸呸了两句:“这说的是啥话,改明儿我就去奉告你爹,说啥也不能带走你,娘就只要你一个念想了,没了你,娘也活不下去了!”
金大仁一瞧中间哭哭啼啼的四姨娘,踌躇的问:“我可早就传闻她带着大牛回了娘家,金家娘子该不会是顶撞了婆母,宋氏这才脱手经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