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牛点点头:“客长要不要尝一个?”
金大牛道:“五文钱一个,不加菜的算四文钱。”
“这煎饼如何卖?”吴佰瞧着兄弟们,忍不住问道。人是铁饭是钢,总算是快到姑苏城了,先吃上一顿饱饭再说。
苏秀锦数着钱,一文一文的钱放在钱箱里极有分量,笔下细细的记取帐。
金大牛锅边有做好煨着的煎饼,苏秀锦用盘子装了两个,端到了吴佰面前。
金大牛点点头:“二十文一床的押金,每床被子都有一个签子,明天拿签子和被子来还,押金照退。”
吴佰忙道:“五床棉被,八条毛毯。”
苏秀锦刚想安抚安抚金大牛,只闻声内里有男人摸索的粗噶声音传来:“叨教,这儿,能租棉被么?”
金大牛哼了一声,转过甚持续去做煎饼了。
金大牛有些难堪,这押金如果不交,这棉被如果弄丢了可如何办?
金大牛挡住了吴佰的目光,没声好气的问:“咋,看完了没?”
一行十几人都围坐着两张桌子,马匹栓在了门外,苏秀锦谙练的泡好了茶,刚想端上桌,只瞥见为首的男人赶紧摆手:“茶还是不要了,小娘子让我们在这歇歇就好。”
吴佰忙拱拱手,从怀中拿出了一点碎银子,外加几十枚铜板,算了二百五十文钱,递给金大牛。
“新开张,茶水免费。各位客长慢用。”苏秀锦道,又拿了十几只热水烫好的带着余温的瓷碗。
吴佰心中悄悄赞叹,瞧着苏秀锦面庞清秀,长的俏,身材也窈窕,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商妇。
过了上午,小三子回了铺子,他手里的票据也都发了出去,刚开端那些个膘肥马壮的商队看了一眼租赁棉被就笑道那里需求住荒郊田野的,就把票据揉成一团扔在了路边,小三子瞧着那是自家店主娘子写的,又去捡了返来,如许来回才好不轻易都发了出去。
小三子拎着菜返来,金大牛就把前面棚子的帘子一拉,说啥也不做买卖了。
金大牛的煎饼极香,有一两个闻着味来的商队伴计问了一声,看着代价不贵,就买了一份。苏秀锦客气,不管人多人少都给上一壶香茶,这茶也吃了,饼也用了,才花了不到五文钱。这一归去,把这煎饼一说,同队的伴计都慕名而来,这邻近饭点,在全部西大街都出餐的时候,金大牛愣是又卖出了二十几张煎饼。
眼睁睁瞧着商队过了七八队,金大牛有些暴躁起来,听着西大街的更加的热烈,很多堆栈的后院都传出铁锅炒菜的声音,这茶铺里却还是没有一人出去。
吴佰拿了东西,晃闲逛悠出了城。
听到客长的赞叹,金大牛脸上也挂了浅笑,手上的行动也更加快了起来。刚出炉两个,苏秀锦一端上桌子,就被饥肠辘辘的商队伴计抢了个洁净,很多没吃上的都直勾勾的瞧着金大牛,一看着金大牛打鸡蛋,摊煎饼,这吸溜口水的声音就更加的大。
刚做了一笔买卖,苏秀锦和金大牛内心都有了点底气,瞧着小三子返来,金大牛从钱箱里点了十文钱叫小三子去东大街的菜市场里去买些菜,小三子哎了一声,带着钱一溜烟就跑了。
苏秀锦落笔,不一会,苏秀锦将字据递给吴佰:“煎饼一百二十文,棉被毛毯一百一十五文,收您三十五文的押金,一共二百五十文,可好?”
苏秀锦瞧着他们衣衫褴褛,但脚上靴子不便宜,是上好的赶路的牛皮靴,鞋底是特地加厚的。